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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困兽犹斗,何况是身处绝境中的人呢?包俊才一定是清醒地意识到了自己所面临的危险。所以,一场殊死的搏斗在所难免,从马德魁的口中,我们已经很难了解到当时最真实的情况。但通过想象,我们还是能够感受到当时那种激烈c紧张c恐怖和惊悚的气氛的。

    “能不能给我到一点水?”很显然,八月二十九号夜晚的余悸仍然残留在马德魁的心里。马德魁舔了一下嘴唇,咽喉上下蠕动了一下。

    王萍放下手中的钢笔,拎起水瓶给马德魁倒了一杯水,陈皓和卞一鸣借此机会过过烟瘾,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包香烟,打了一梭子香烟给郑峰他们。

    水太烫,马德魁浅浅地喝了一小口水,把茶杯放在地下放下:“我抓住了他的皮包带子,勒住了他的脖子——当时,皮包就在他的脖子上。我本来是准备和他‘谈谈心’的,可当时的情形已经不容许了”

    “别停下来。”

    “他想掰我的手,我的手背和手腕就是这时候被他抓破的。后来我又将皮包带在他脖子上绕了一圈,并且使出全身的力气,双手紧紧地抓住皮包带的两头,皮包带越勒越紧,他掐住了我的脖子,但他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就这样在地上翻滚c游动了一段时间”

    “有多长时间?”

    “时间比较长,有七八分钟的样子,他的双手渐渐地松开了”马德魁弯腰端起地上茶杯,猛喝了好几口水。

    说者是轻描淡写,听者是惊心动魄。

    卞一鸣和陈皓仰起头了看着马德魁,王萍放下钢笔,搓了搓僵硬的手指。

    “我见他不动了,就用手在他的鼻子上试了试呼吸,他已经不行了。我把他拖到河沟边,从口袋里掏出绳子系在他的脚脖子上,把他掀到河里面,很快就拖到了喇叭塘。”

    绳子终于在这里派上了用场,马德魁还真能想得出来,竟然会在水的浮力上做文章。

    “拖了多长时间?”

    “顶多一分钟。”

    “案发地点距离喇叭塘有多远,距离你所说的喇叭河又有多远?”

    “案发地点距离喇叭塘有操场的跑道那么长,距离喇叭河只有二十几步,就在北边,到喇叭塘的距离倒不算远,关键是芦苇太多太密,不好走。”

    马清斋就没有提到这个细节,有些细节,如果不身临其境,单靠想象是不行的。

    “你和包俊才在一起搏斗了这么长时间,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吗?”

    “我把包俊才往喇叭河拖的时候,从南渡口来了四个人,抬着一个担架,好像是送病人去桃源看医生的。我就在芦苇从里面蹲了一会。等他们走远了才开始动手。”

    “包俊才的右腿断了吗?”

    “是,我在他脚脖子上系绳子的时候,先系的是右脚,后来改成了左脚。”

    “为什么改成左脚?”

    “我发现他的右小腿已经不对劲了——已经拖下来了。”

    “坑的大小合适吗?”

    “坑太小,主要是包俊才的骨架太大。”

    “你是用什么工具挖的呢?”

    “用锹挖。”

    “你带了一把锹。”

    “是,锹是我在码头上拿的,‘我来我客栈’前面有一个小煤场。”

    马清斋作案之前的准备工作显然没有马德魁充分,用刀挖和用锹挖,那一个更符合实际情况呢?答案是非常肯定的。马清斋曾经说过,喇叭塘是他事先踩好的点,坑到底能不能埋下包俊才,他应该心中有数,心中有数,就应该事先准备。凶手在作案的时候,心里最核心的东西就是在最短的时间里面完成作案过程,可是马清斋是像在玩游戏。

    “锹扔到哪里去了?”

    “我把锹扔到喇叭塘东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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