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逸安闻言却不予理会,冷冷一笑道:“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恶子,仗你学得几招旁门左道的武功,便如此狂妄!”骆寅秋闻言勃然大怒,双掌一抬,真气汹涌,正欲上前劈向柳逸安时却被狄沧澜制住道:“兄长既然与此子之父相熟,若是失手伤了他,面上须过不去。还是为弟代为教训他一番!”
骆寅秋敛去真气,回头见狄沧澜已经掣出长剑,略一思索道:“也好!”。闻言狄沧澜脸上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移步向前对柳逸安道:“狂妄小儿,乖乖让开去路,不然休怪老夫手下无情!”柳沐二人击伤狄昀川,狄沧澜心中记恨万分,眼见骆寅秋言语似乎对柳逸安颇多担待,心道若是擒获此子自己要与他为难还拂了骆寅秋颜面,故要亲自动手,暗暗盘算不取柳逸安性命也要将他伤成残废,方能泄自己心头之恨。
柳逸安轻蔑道:“只有这一个老匹夫上么?”他一意激怒狄沧澜,一则好让他负气与自己单打独斗,也好为沐珺兰逃脱争取些时间,二则让他不能平心应战,自己虽无胜算,却能在他剑下多支撑个片刻。
果不其然,狄沧澜闻言怒喝道:“老夫十招之内,便能取你性命!”说罢踏步向前,颌下青须受劲气所贯,如钢针一般竖起,手中长剑附着上一层罡气,发出阵阵咝咝响声。
“哦?”柳逸安故作惊讶道,“若是老儿你十招取不了小哥性命,又待怎地?”话音未落,猛然催发电字诀,急速刺向狄沧澜右胸。柳逸安一招偷袭,本能奏功,奈何右足不能运力,迷踪幻影使出身法却是比寻常慢了一截。狄沧澜心中微惊,转而冷笑出声,侧身避过煞那,长剑疾掠而下,连挽数十个剑花,一瞬间笼罩住柳逸安全身上下数十处要害。
柳逸安心中暗道不好,慌忙使出风字诀,蜷缩身躯攀到崖壁之上,如同轱辘一般急速旋转,方得从狄沧澜剑影下逃脱,踉跄着退到原处,身上却被尖锐的岩石划出了道道伤痕。落地瞬间,右膝又传来剧痛,柳逸安双腿一曲,勉强靠在峭壁上才不至于跌倒,右肩伤口一撞之下更是痛入骨髓。
柳逸安身形甫定,狄沧澜已经执剑袭来,道道剑气仿佛乱箭一般激射而出。柳逸安一咬牙关,愤怒咆哮一声,右足猛然往地上一跺,强忍钻心之痛颤抖着立定,寒月真气登时笼罩全身,额头上原本滚落而下的豆大汗珠凝结成串串冰花。处于狄沧澜如同怒涛一般的剑势之下,柳逸安沉吼一声,拔地而起,舞起手中仿佛素练一般的冰寒长剑迎了上去。一阵铿锵的金铁之声,一青一白两道人影在空中分分合合,漫舞的光芒如同锻铁时飞舞的火星。过隙的寒风从峪谷另一头拂来,出谷时已经凛冽如同腊月朔风一般刺骨,所过之处,峭壁上尽皆凝结上淡淡霜花,相映苍穹的皓洁月光,让人浑然忘却此时已是暖春之夜。
柳逸安每接一剑,肩上的疼痛便增加一分,至于右膝的伤痛,因在崖壁上几番起落,此时已然麻木,似乎不是生长在他身体上一般。手中长剑被真气所摧,此时已是裂痕道道。青州狄家,无双剑术,盛名并非虚传。数招一过,柳逸安已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
然而,狄沧澜心中的惊恐却远在柳逸安之上,眼前这个少年明明已经身负重伤,行走都成困难,却能在自己全力施为下苦撑如此之久,这番功力与毅力着实让人惊叹。狄沧澜心中惊讶之时,忽然听得柳逸安咬牙断续的笑道:“老儿,第第九招了!”
狄沧澜闻言面色一冷,双眉一挑,忽然变招,将手中长剑改为双手擎握,双目中寒光倏地转盛,衣裳受真气舞动如同顺风鼓满的风帆一般。柳逸安应时收起脸上促狭的笑意,浮现凝重的神色,忽然听得骆寅秋对狄沧澜喝道:“贤弟不可!”心中更是泛起一丝惊恐,不过眼前狄沧澜剑招威猛如同崩岳,柳逸安只得挥剑招架,听得一阵哔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