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阴森的表情如鬼魅,“死到临头,逞个嘴硬而已。”
我看到容成凤衣的嘴角动了下,仿佛是在笑。
可那神情落在我的眼里,无比凄凉。
他其实记得我的所有,我的举止,我的言行,我所有说过的话。当初在“泽兰”皇宫里我的话,他都记得。
容成凤衣啊,你这是在还债吗?告诉我你欠我的,让我受过的伤,统统还给我,不亏不欠。
你那骨子里的骄傲,你那血液中的高贵,不容你低头,不准你屈服。
“你说我不能人道是吗?”雅抬起手腕,鲜血顺着她的指尖滴滴淌了下来,手中“你能人道又怎么样,若是手脚俱断,削成人彘,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要你呢?说不定也会有的,毕竟也能玩一玩。”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明白了什么。
雅的脚踩上容成凤衣的手腕,在冷眼中毫不留情地踩下。
“喀!”那一声脆响,容成凤衣整个身体如满弓刹那拉起,又颓然落地,汗水暴起,手腕弯扭以诡异的形状别着。那曾经被我赞叹为仙品的手指,瞬间肿胀发紫,如馒头般。那胳膊瘫在身侧,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他的每一个动作,在雅看来都那么让人兴奋。可我,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看着。
“你说我不能人道是吗?”雅的脚慢慢挪到了他另外一只手上,踩下。
骨头断裂的声音,容成凤衣整个人蜷缩如虾米,汗水已在他身下的地板上形成了一个人形。
我忍不住地踏前一步。
这一步,引来了雅忽然的目光,凌厉地盯着我。
不行,我要忍,忍到时机成熟。
我蹲下身体,一手抓住容成凤衣的脚踝,将他的双腿锁在地上的锁扣中。
马上恭敬地起身,又恢复了侍立一旁的姿态。
雅这才收回了目光中的疑虑,眼神一扫旁边的器具,手指拿起一柄锋利的刀,刀尖贴着他的足踝。
我看着那刀,刺破肌肤,鲜血顺着足踝淌下,沾染了那刀柄,沁满了锁扣,在他的脚下汇聚。
雅断了他手骨不够,还要断他足筋。
断筋脉的痛,我承受过。用了三年的时间,才让自己重新站起来,才让自己不会手腕颤抖。
那锥心刺骨的疼又重现眼前,那被人踩在脚下碾压的尊严,在一寸寸地粉碎,筋脉之痛又怎比得上心?
眼见着那刀又挪向了另外一条腿。我的心头有两个声音在疯狂地叫喊着,一个声音在告诉我,不要让他再承受下去了,而另外一个声音则理智地命令着,唯有忍耐,才能等到最后。
要救人,只能忍。
那腿无力地瘫下,半耷拉着,房间里血腥气弥漫。
我一咬牙,又一次走上前,几乎在我迈出脚步的同时,雅那杀人般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她是个绝对的霸权主义者,没有人能在无她命令下擅自行动,我这一步,已经让她极度不悦了。
不等她发难,我迅速上前,双手将那瘫软的腿放好。
她目光停了下,“狗侍,他喜欢人道,你就让他爽个够给我看,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如擂鼓。
她要我欺凌凤衣,还当着她的面,我要让她满意,势必要残忍地对待凤衣,可他……知道是我。
不能露出破绽,不能!
可我,不会啊。
手指淡定地在每一样器具上摸过,眼角却偷瞄着雅。
唯有让她满意,才能放松她的戒心。
当我的手摸过一个小瓶子的时候,她的眼睛眯了下,我毫不犹豫地抓起那瓶子,握在手中,看到雅的眼中闪过满意的光芒。
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