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都没吃东西了吧?”鲍福说着拔腿便走。
在存望着鲍福远去的背影说:“真的不饿要送你送壶水来吧!”
鲍福回头道:“你甭管了。”
过了不大一会儿鲍福就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提着暖壶走了过来。
在存赶紧站起来接过鲍福手里的东西却没有像刚才那样客气好像已经习惯了。
鲍福从篮子里端出满满的一碗大葱炒鸡蛋然后又去倒水。
在存看见篮子里还放着三个酵得很大很软的黄面馒头。他的眼前又一次模糊了。他的确记得已经一天多没吃东西了可是现在真的一点儿胃口都没有。他端起水来轻轻地喝了一口就像喝了一口苦药一样难受。眼泪一滴一滴地掉在碗里。
鲍福并没有注意到在存的表情而是把手插进下衣布兜里掏东西。很快他把一块干净的白布和一瓶药水放在被褥上:“你先吃饭等吃完了饭把头上的那块布换下来另外再抹些药水。”
这顿饭在存终究没有吃下。
中午送饭的时候鲍福让学智也跟了过去。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让儿子懂得人间的冷暖。回到家里他趁热打铁给儿子上了一堂教育课:“今天你都看到了吧?人只要是混砸了就跟他一样六亲无靠。二十多年以前我就是他今天的这个样子。所以我还是告诫你要好好念书只有把书念好了走出这个家门了才算有出息人家才能看得起你。你从前总是抱怨不兴考学现在遂你的愿了吧?从明年起就兴考学了。正好明年你该毕业你一定给我考出个好成绩来。另外还是那句话不能光热语文数理化不行照样让你干瞪眼!紫寅老先生的语文谁能比得上?他又能怎么样?还有刚才让你见到的你在存大爷他的语文也很了不起文章写得呱呱叫现在不也混成叫花子了吗?当然我不该拿人家做比方人还是厚道一点儿好”
晚上鲍福照样给在存送水送饭同时还捎去一床被子这令他实在过意不去。晚饭后鲍福又陪他说了很长时间的话。有几个孩子在门外鬼鬼祟祟地转悠了一下鲍福当即就把他们骂得狗血喷头。一个个只得灰溜溜地跑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饭后一辆崭新的“红旗”牌小轿车驶进了大队部的院子。当汽车停稳后一位衣着整齐的中年男子手拿公文包从车里走出。一位值班的大队青年干部颠儿颠儿地迎上前去。青年干部虽然还搞不清来者的身份但是从对方的举止和气质上判断来者肯定不是等闲之辈于是他和颜悦色地把对方请进了办公室里。
青年干部热情地招呼客人坐下然后毕恭毕敬地捧上一杯热茶。他一边请客人喝茶一边诚惶诚恐地问:“请问这位领导您是”
“我姓吴。”中年人一边回答一边从公文包里拿出自己的工作证来递给对方。
青年干部没有注意那上面的内容却一眼看见了那枚鲜红的大印。他一紧张舌头伸出来却再也缩不进去了。
“什么事儿这么紧张?”正要进门的文圭汝一看见这小伙子紧张样儿嘲弄道。
伴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鲍昭珙c文圭汝和其他几位干部先后步入办公室。原来他们约定好今天召开一个支委扩大会议继续研究落实“抓纲治国”战略方针的行动规划。他们刚进屋就一眼看见在里面的显要位置坐着一位气度不凡的人物马上联想到了外面的小轿车。于是大家便严肃起来。
“这这位是从中中央来的领导。”青年干部的嘴哆嗦了很久才最终说出话来。
众人的目光“唰”地一下集中在中年人脸上。所有的目光都是惊讶的因为他们无法判断来者是凶是吉。他们当中包括年龄最大的也从没见过在中央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