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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经》一样安宁。小圣的名字不仅被喊在口里而且被记载在《鲍氏家谱》中鲍学智后面的括号里。



    谁都不曾想到仅仅这个奇缘使得这一老一少成了一对忘年交。



    冯紫寅原名冯清儒字紫寅生于清光绪31年公元19一5年。他的父亲冯聚才是远近闻名的大地主。冯聚才总共生了七个儿子冯清儒排行老大。在这七个儿子当中只有老大是个地地道道的读书人。兄弟七人性情各异优劣有别:有早期参加革命现已升到副省级高干的;有曾经当过汉奸还乡团终生被人民政府镇压的;有外出经商数十年早已变为外籍华人的;有跟随蒋介石逃往台湾至今不知下落的;有在家务农的。等等不一。老太爷早在土改运动中就暴病身亡了。现在冯紫寅光棍一人在村里艰难度日同时待在村里的还有他的七弟一家数口。



    冯紫寅自幼接受传统文化熏陶怎奈老先生生不逢时延续了几千年的科举考试早在他的学子时代之前就划上了句号。然而八股文的破灭并没有改变他对传统文化孜孜不倦的追索意志。幼年扎下的牢固根基使得他终生都留恋于“飞龙在天利见大人”的信仰。他不仅写得一手好字还咏得几篇好诗。然而他永远都想不通他苦苦追求了一辈子的学问到头来却被村里人视为牛鬼蛇神。他本人还因为有一个“疯老头”的绰号而时常被人敬而远之笑而戏之。



    “疯老头”的绰号并不是无中生有的他确实“疯”过而且“疯”的还不轻。这个“疯”字的来历要直接上溯到1958年。那时国家鼓励明创造。老先生倒是挺跟形势他经过几昼夜的冥思苦索终于有所“明”。他把自己的“明”成果直接寄往中央办公厅(他终生都不知道有中科院这个机构)。从此便天天等夜夜盼总期待着在不久的将来会有一笔巨大的财富(用他的话说叫‘奖赏’)寄到他的名下。他老早就为这笔财富明确了去向:一部分用于购买农业机械其余的用于扩大农村教育。他连一分钱都没有打算用于他的个人开支。一天天的等待换来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然而老先生并没有气馁他一方面在坚持不懈地等待一方面又在不遗余力地写信催问直到生命的终结。据说有几次他把信件都直接寄给了。当然是不可能在百忙之中去翻阅他的信的。直到他被抬上灵床也始终没能看到一张印有“中央办公厅”字样的空信封。



    曾经有人问他究竟明了什么他直言不讳地告诉了问他的人。原来有一天他在河边洗衣服偶然现了分别盛在同一个搪瓷盆里的衣服和鞋袜使得盆子在水中下沉的幅度相同。后来他又用铁块和木块做了同样的实验最后现一个奥秘:只要两种物体重量相同它们所受到的水的支撑力就相同。于是他把这一千真万确的“真理”以《天地对于万物是平等对待的》为题目撰写成了一篇长达数万字的论文。姑且不谈这一结论正确与否先肯定他忽略了一个最基本的常识问题:“明”与“现”是两回事儿。即使他的“现”是正确的他也无法成为这项荣誉的得主。因为这一连普通初中生都明白的道理早在十七世纪就被一位西方科学家概括为“阿基米德定律”了。



    由此老先生在日常生活中的笑话可见一斑。然而需要指出的是切莫像村里人那样因老先生在自然科学领域里的荒唐可笑从而诋毁他在社会科学中的真知灼见。至少有一点包括村里人都是不可否认的他是个活字典。



    以前就有那么一个露头青怀疑过上述说法。有一天这个露头青借来一本大字典从中找出来一个他认为是最为生僻的字“樾”。为了确认这个字的生僻程度他专门考验过村里的许多文化人结果都不能辨认。他决定就用这个字来考验一下先生。这一天他坐在树阴下无聊地在地上划道道恰好先生路过这里他就把这个字写在了地上很谦虚地请教先生这个字念什么?如何解释?他满以为这下准能把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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