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声。
庙里似乎动了大的阵式黑暗中灯光晃动直向眼前簇涌过来。
一个和尚抢步而出大叫道:“姓木的你还想走么?你跑不了啦——”
可不是吗火光晃动四面八方都有人簇涌过来居高下望清楚地可以看知是一堂阵势非同小可为的八个和尚各人身穿黄色袈裟伫立八方分明是本寺的八堂长老全都到了。
看到这里神眼木三再一次出了怪笑之声转向亭前的叶老居士道:“姓叶的你枉为一代大侠却也如此卑鄙伎俩木某上了你这老儿的当了罢罢有什么伎俩你们就都施展出来看看能耐我何?”说时身子向下一矮右手翻处已把插在后腰上的一件兵刃取到手里随风一舞“呼”地展开来竟是一面长四尺细窄刚韧的黑色三角旗子。
知道实况的人都不禁心里有数敢情是木老三情急之下把他一向深藏不露的独门兵刃——“剪金风”也施展出来。
无如睽诸今晚这个阵仗他的败象已定即使三头六臂也必将插翅难飞。
“且慢!”
站在亭前的叶老居士忽然断喝一声制止了眼前的乱嚣随即抱拳朗声道:“叶某有言在先请木当家的自由转回各位师父请网开一面不与阻拦感激不尽。”
一面说时环顾左右四周深深一揖。
随着他的话声之后各处灯光顿时为之消逝无形。
伫立屋脊的神眼木三目睹及此自不会坐失良机冷笑一声向着亭前的叶照抱拳道:“姓叶的咱们后会有期走着瞧吧。”
话声一落猛杀腰箭矢也似地已纵身而出一跃三丈落身于左侧面偏殿飞檐再弯身第二次纵起野鹤穿云样已消逝无踪。
一场看来极其凶猛的杀戮场面转眼间即为之烟消云散那么盛大的场面看起来倒像是多余的了。
其实却也不是来者三人除了神眼木三之外其他二人俱落网被擒眼下在临江寺已成了阶下囚。
悄悄关上了窗户公子锦回身向着身边的燕子姑娘微微一笑说:“好精彩的一场打斗不是吗?”
燕子姑娘也笑了。
她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说:“的确是的这位叶老先生我久仰他极了今天晚上总算见到了他的庐山真面目他的本事比我想的更大就是与我义母比较也毫不逊色很可能他们之间不相上下。”
“这话怎么说?”公子锦神秘地笑着:“天下真的有不相伯仲的两个人?我想即使武功再高如果真的比起来总也应该有高下之分吧。”
“你说得对极了。”
燕子姑娘回以神秘的微笑说:“我也时常在想这个问题可是你可曾注意到了这些所谓的极厉害的高人他们似乎都有一种共识除非是深仇大怨绝不会去拼个你死我活也绝不会为了一时的逞强好胜硬要分个高下所以我想武功与智慧与道德修养诚然应是一体那意思也就是说在达到了一定的程度时都会有一种共识这种共识也就是我所谓的‘不相上下’了公大哥你认为我说的可对?”
公子锦深深吸了口气用着异样的眼神看着面前的这位姑娘心里由衷地充满了钦佩。
诚然燕子姑娘正是说出了他心里的感觉——那就是一个真正伟大的武者在他人强大的武功之后必须兼具智慧与道德的修养特别是后一层的功力往往较前一层更为重要认真探讨起来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侠”与“魔头”的分野与不同之处了。
燕子姑娘说:“你在想什么?你认为我说的可对?”
“你说的对极了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刚才叶老居士才会留下木三的一条活命。”公子锦说:“可是木三岂能真的因此就会有所改变?或是更变本加厉地继续为恶呢?要是这样叶老居士的一片仁心莫非是白用了?却又为了什么?”
燕子姑娘说:“我并不认为如此人的生死祸福其实并不由人来决定不要忘了冥冥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