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过后,一天中午,杨清送饭过来的时候,状不经意的在他耳边快速低声说,“明天一早,我们就要离开别院了,你万事小心。”
周奕向他笑了笑表示感激。
跟杨清的友谊是在无声中建立的默契,杨清是个善良好心的家伙,可惜太过死性,不然周奕早就找了空子逃出生天了,也不用现在郁闷即将成为鸭子被人上的悲惨命运
想到这,周奕脑子里忽然有一丝灵光闪现,他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那丝灵光没抓住静下心!
哦放弃吧!周奕抱着头,任他想破脑袋还是感到迷茫。
直到晚饭前他再一次被召见。
依旧跪在大厅中央,依旧是众人的焦点,依旧等待着那位总习惯姗姗来迟的大人物。
安静的正厅给人一种压迫的感觉却也能激发起深埋在体内的潜能,就在大人物踏入厅堂的一刹那,周奕脑中某个卡住的环节突然迸裂,这几天的一幕幕重新闪回,思路豁然开朗。
他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如果说已经决定让他做军奴,为什么现在又摆出三堂会审的架势?目的是什么?
再说,军纪严不严明暂且不论,但若连个小士兵都能恪守职责,那些高阶军士又怎么会乱纪,半夜跑去骚扰他?
若他们真想做什么,凭自己再业余不过的身手难道还能后发制人?
还有,为什么有人给他看病却要他自己千方百计的骗药吃?
周奕茫然地看着前方,脑子却迅速的整理了刚刚的思绪。
他们探到了自己身体差c功夫烂c怕死的特点;他们让他知道一旦入了军营自己将面对什么;而那晚自己的行为也充分告诉他们,自己对‘被人压’的抵制态度。
隐约中周奕好像猜到了什么。
身上的逆骨又扑腾起来,长到这么大还真鲜少有人这么算计他,他倒想看看在那人那副冰冷漠然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面具下真实的嘴脸是怎样一副模样。
问话的还是殷乾,周奕一面听着那恩威并施的训话,一面装作唯唯诺诺的应着,等待重头戏来临。
“爷怜你年幼,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愿不愿意发下毒誓,愿终生为爷效力?”
哦!原来这就是戏肉,叫打个巴掌给各甜枣。
“那我要干什么?”
“你不愿意?”警告的语气。
“不不不,这应该只算谨慎吧!就好像在山里,你总要确定果子没毒才可以吃,是不是?”
“你身负贱籍,只有教乐坊”
周奕皱眉,贱籍?教乐坊?即使不懂也能猜出个大概。
他就想么,肯定不是好差事。原来就是换个地方让人‘上’而已。
“那跟现在也没什么差啊。”
周奕觉得自己现在肯定是一副拽到不行的样子,因为那问话的人头上的青筋都快迸出来了。
“你以为你能干什么,安邦定国?”殷乾不怒反笑,“你若答应,便要誓死效忠,为爷做事,你依然身负贱籍,由教乐坊安排去留,但是你有机会得到良好的照顾,仆人甚至是医者;或者,明天一下山把你扔进军营。同样是以色侍人,你是想受人追捧,结交些文人墨客c达官贵人,还是在军帐里过暗无天日的生活?”
殷乾加重语气,“是或者不是,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周奕看向端坐在那里的“爷”,自始自终都没有一丝情绪外泄。
他的眼神没有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但却让所有人都感觉都笼罩在他犀利的眼光下,典型贵族似的高贵冷漠。
他就坐在那里,听着那大部分意料之中的问答,等待着他笃定会听到的答案。
一边是看似舒适安逸的生活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