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被欺负的人是他而不是您,我想您一定也会采用相同的办法吧。”
“啪——”
冷不防一记响亮的耳光,菲利克斯脸上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他完全没有想到,头一次提到罗严塔尔,换来的结果竟然被父亲打了耳光!
“是谁告诉了你罗严塔尔的事?”
低低的声音,带着几分抽噎c几分凄楚。
“爸爸我是妈妈告诉我的还有,一些同学也说到过这些事”
菲利克斯吓得呆住了,他并没为父亲打了自己而气愤,反而,眼前的这个人,真是自己所熟悉的坚强的父亲吗?那种痛苦和悲哀的眼神,让他仿佛看见米达麦亚的心,在他不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的话语里,碎成了滴着血的一片片。
自己为什么要对父亲说出了这种话?又为什么偏要提到那个人?他或许根本不清楚,“罗严塔尔”这个刀子一样锋利的名字,对父亲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样深刻内涵。
“爸爸,爸爸请您别这样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菲利克斯惶恐的握住父亲的手,只感觉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冰冷,那只粗糙的大手,在不停的颤抖。
沉默c呆滞,还是无助的表情,米达麦亚坐在椅子上,仿佛已经成了一座冰雕。此刻在他的眼中,周围的一切,包括儿子,似乎都已经不在了。只有罗严塔尔的灵魂,充斥着他的整个身体和心灵。
“我答应您,以后再也不打架了我保证!”
菲利克斯哭倒在父亲怀里,第一次,他哭得如此伤心。说出令父亲心碎的话,他后悔莫及,父亲虽然是严厉的,然而对于儿女终究是那么慈爱和疼惜。此刻,他真恨不得代替父亲来承受心痛的煎熬。
“菲利克斯”
“爸爸”
头顶感觉到一丝浅浅的温暖,菲利克斯逐渐破涕为笑,父亲好像原谅他了,父亲终于还是原谅他了吗?
“其实,你真的了解罗严塔尔吗?”
米达麦亚长长的叹了口气。
“如果他还在世,或许他才是我国真正的首席元帅,只可惜”
“早知道爸爸会这么伤心,我就不会那样说的”
“孩子,爸爸并不是要责怪你什么,关于罗严塔尔的事迹,我以后会慢慢告诉你的。”
米达麦亚携着儿子的手,走到窗边。
“话说回来,你既然向我保证了不再在军校惹事,就一定要做到才行。你毕竟只有十六岁,在你这个年龄,的确很难理解军事和政治中的斡旋。其实你这么多年在军校,倒是我没有多少时间来看你,也没能亲自指导你,因此我也有疏忽。所以现在,你必须遵守所有的军纪,我知道你期待着上战场,但如果你不先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依旧是无法去战斗的。军队里有太多复杂的东西,除了打仗以外,还需要头脑和手腕,希望你能永远记住。”
“虽然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但是成为合格的军人,我想我听您的话,一定可以办到!”
菲利克斯坚定的点点头,忽然,他望向窗外,像是发现了什么。
“爸爸您看啊!彩虹!”
“是啊但愿昨夜的雷鸣,能给我儿子带来好运。”
米达麦亚打开会客室的门,感慨的望着风雨后的晴空,还有一道绚丽的虹。昨夜的惊雷,今朝的彩虹,越奇异的自然现象,越是能撩人思绪,引人遐想。
“爸爸,您头上有根白头发!”
“那你帮我拔掉好了。”
“还是让妈妈替您拔吧。”
菲利克斯挽着父亲的手臂,开心的笑了,笑得那么纯真可爱。
彩虹消失了,天上出现了一个耀眼的太阳,原来,今天是个难得的冬日艳阳天。天边掠过一只矫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