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愿王妃与殿下深情永在白此生!”
误会来得突然卿尘下意识便扭头看去。一旁夜天凌唇锋深抿冷色淡淡夜天湛温文如旧俊面不波两个人竟都一言不目视前方似是根本没有听到任何话语。
解释的机会在一愣中稍纵即逝柯南绪已洒然对左原孙笑道:“当年左兄据古曲而作《高山》小弟今日亦以一曲别兄!”
左原孙完全恢复了平日淡定在柯南绪转身的一刻忽然说道:“你若今日放手与我一战是生是死你我不枉知交一场。”
柯南绪身形微微一震并未回头襟袍飘然没入燕州军中。
风扬残雪飘洒空谷七弦琴前清音高旷。
巍巍乎高山泱泱乎流水!
青山之壮阔绝峰入云长流之浩汤滔滔东去!
弦音所至燕州军同时出一声惊天动地的震喝兵马催动起最后的进攻。
柯南绪的琴音似并不曾被铁蹄威猛所掩盖行云流水陡然高起回荡峰峦响彻入云。
面对震动山谷的敌兵四周战马躁动不安地扬蹄嘶鸣千军候命蓄势待。左原孙唇角微微抽动片刻之后目中精光遽现抬手挥下。
随着身后骤然汹涌的喊杀两军之间那片平静的雪地迅缩小直至完全淹没在红甲玄袍c鲜血冷铁的被盖之下天地瞬息无声。
山水清琴萦绕于耳久久不绝。
千军万马之后左原孙仰长空残风处头飞雪泪满面鬓如霜。
燕州行辕内夜天凌缓缓收起破城后取获的蓟州布防图抬眸看了卿尘一眼。
卿尘侧对左原孙道:“先生执意要走我们也不能阻拦先生闲游山野的意愿只是此去一别相忘于江湖先生让我们如何能舍得?”
燕州城破柯南绪咳血冰弦丧命乱军之中。左原孙似乎不见丝毫喜色眉宇间反而带着几分落寞和失意此时极淡地一笑说道:“殿下如今文有6迁c杜君述等少年才俊武有南宫竞c唐初等智勇骁将外得莫不平相助内中更有王妃辅佐我此时即便留在殿下身边亦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何况燕州既破虞夙孤立蓟州山穷水尽已非殿下对手我也确实无事可为殿下做了。”
夜天凌道:“当年先生来天机府时我便说过你我非是主臣乃是朋友相交来去皆由先生。只是先生要走也不急在这一时不妨再小留几日等攻下蓟州我还想和先生对饮几杯请教些事情。”
左原孙道:“殿下可是想问有关巩思呈此人?也好左右我并无急事便再留些时日也无妨。”
卿尘道:“那这几天我可要烦扰先生多教我些奇门遁甲之术先生不如今日索性收了我这个徒弟吧。”
左原孙笑道:“王妃若有问题我们一并参详便是师徒一说未免严重。”
谁知卿尘起身在他身前拜下:“先生胸中所学博览天下我是诚意拜先生为师先生若不是嫌我顽愚不可教便请成全。”
左原孙起身道:“王妃”
夜天凌淡淡抬手阻止:“左先生请坐便受她一拜又如何?”
左原孙短暂的愣愕之后恢复常态继而无奈一笑安然落座:“殿下和王妃真是厉害啊!”他不再推辞卿尘便郑重行了拜师的礼。但左原孙依旧决定先行离开巩思呈与他彼此深知底细此时已有了提防之心他也不宜在军中久待。
左原孙告辞出去卿尘亲自送至门外转回身见夜天凌倚在案前看着前方似是陷入沉思。
卿尘略觉无奈这人真是什么事都只闷在心底。左原孙突然作别分明叫人一阵空落他面上却若无其事甚至连挽留也只说延缓几天想到这里她忍不住莞尔轻笑却一抬头正撞上夜天凌幽深的黑瞳。
“高兴什么?”夜天凌问道“想让左先生留下的那点儿心思得逞了?”
卿尘坐到他身边:“我才没你那么深的城府呢不过想拜个师父免得日后给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