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轻的吹拂着我的脸,有一种舒畅的感觉,看来洛阳的空气比起那偏远又炙热的西凉来说实在是好太多了,此时的无聊的我瑕意的伸了个懒腰,斜靠着城墙的顶梁柱上,眯着眼静静的观察着前方不远处的那黑茫茫的一片。
与我的暇意相对立的是,在我旁边的侍卫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眼神死死的盯着前方正在缓慢移动的部队,有的额头上已经流出了豆大的汗珠,手紧紧的握着长戟,生怕有人来夺抢一般。而侍立在城墙上的卫士手中的长戟也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发出沙沙的脆响。
终于,那股黑茫茫的部队靠近了,城上的士兵正欲呼喝敌兵止步时,只见对方中军旗下飞快的冲出一彪人马,而就在这群骑兵即将冲至城上弓箭兵射程范围之内时,为首一人将戟高高一举,这群骑兵变整齐化一的策马而立,动作不带一丝丝多余。
此时我才仔细的注意到这为首一人的打扮,头戴束发金冠,上缀明珠乱抖,身披唐猊铠甲,吞肩兽咬住肩头,护心镜护住胸腹,腰横狮蛮玉带,三寸宽窄黄金为扣,手执方天画戟。
古铜色的英俊脸庞棱角分明有如刀削斧砍一般。两条横眉下是高耸的鼻梁与深深陷下的眼眶,黄褐色的瞳孔里射出锐利的光。刀锋一般的高傲眼神里,仿佛有一种对一切都不屑一顾的冷漠,又有一种天下惟我独尊的霸气,此时的他身上正散发出一种森寒的杀气。城楼上的董卓此时也不由的暗暗称奇,饶是以武勇著称的西凉也未曾见过如此人物。
而此时城楼下的将军仿佛也不想多费时间,把方天画戟往城楼一指,对着城楼上被诸将环绕的董卓厉声高声喝道:“董卓狗贼,祸乱朝纲,妄言废立,置天下群雄为何物!”见董卓不答又继续高声喝道:“我乃并州刺史丁原麾下大将吕布是也,何人敢与我一战!”
“无名小辈也敢如此张狂,欺我西凉无人吗?”突然洛阳城门大开,骑兵呼啸而出,为首一将正是凉州将军李超,“我乃凉州将军李超,今天就让我来教训教训你这个张狂的毛头小子。”
说罢挺枪朝吕布刺去,而此时的吕布一动也没动,只是仍旧静静的立在那里,近了,近了,更近了,凉州将军李超的眼里忍不住的狂喜,看来对方不过是虚有其表罢了,刚刚的一点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而正在狂喜的他也没有注意到吕布此时的嘴角上正抹着一丝冷笑,仿佛在大家都以为吕布是被吓蒙了,这会肯定要被刺翻于马下了,但奇怪的事发生了,吕布的方天画戟以极不可以的速度划了一条弧度只见李超的上半身直接分离了他的身体。
城楼上看见这诡异一幕的众人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李超在凉州诸将中虽然算不上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是也并非庸手,在诸将中自信能胜他的人也并不多,就是能胜他的也起码要打上十几招,像这样一招秒杀他的人是没有的,更别说一招直接砍飞一半身体的了。。。而此时的我也感到一股强烈的杀气在曼延,这吕布果然名不虚传啊,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吕布仍旧立在城下,脸上并没有因为刚才的轻松取胜而喜悦,只是悠然地继续道:“还有谁前来送死?”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的战场却如一声炸雷,西凉诸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没有人愿意下去继续挑战这个恐怖的吕布了,毕竟拼死杀一个并不出名的敌将不如珍惜自己的小命比较好
董卓脸上也从刚才的惊诧慢慢的转变为平静,见惯了太多血腥场面的他并没有太多的在意,但是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吕布产生了强大的兴趣,如果能收服这样的人才为己用实在是对自己霸业绝对有着莫大的好处,董卓心里暗暗的想道。
似乎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城下的吕布又继续的吼了声“难道已经没有跟我一战的对手了吗?实在是让人失望啊”“吕布休的猖狂,待我徐晃前来会你”只听一声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