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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峦对我宠爱c金氏对我关怀c韵婷对我体贴c张鹤龄对我友善c张延龄对我依赖。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现代人,我倒是真把这儿当成“家”了,做个衣食无忧的大小姐。但凡张峦回府的日子,必然要召见我,与我热烙地聊上几句或者谈谈人生理想一类的话题,我倒觉得他更是把我引为知己而不是女儿。其间,张峦还热情地提出要派人帮我寻亲,免得我一个女儿家在外四处奔走,我连忙拒绝了。可偏偏又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只好打马虎眼岔开话题。张峦自然是不满意我的态度,嫌我过于客气太见外。所以几次三番下来,把我逼问得都没词儿了。有一次,我憋得实在没办法,只得掏出“凤启”,说它是我与“失散多年”的亲人相认的唯一信物,不能假手他人。张峦仔仔细细的把“凤启”观察了一遍,沉思了片刻,似乎想问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

    我偷偷松了口气,真不知是这古人太迂腐,还是自己太狡诈。想想我从来到古代起,都不知编了多少谎话了。分明是漏洞百出的低档骗术,居然还都让我蒙混过关,还赚取了n多的同情心,搞得我心里自责不已。

    我不知道别人家的大小姐是怎么过的,这张府既是书香门第又是官宦世家,平日里我被管得严严的,很少有机会出门去玩,加上基本没人来拜访家中女眷,两个儿子白天又都在书院读书,所以整个张府显得冷清单调。我也就只能日日和金氏c韵婷为伴。

    为了打发时间,我又重拾乐器,与金氏和韵婷“切磋“起了古筝。其实说是重新学习也差不多了,这古筝还是我小学时,在学校开展的第二课堂艺术班里学过几年的。那时也就学了个基本指法,勉强能弹个“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级别的。而现在,在我坚持不懈c“不耻下问”精神的鼓励下去孜孜求教,倒真使得琴技大长。意境不意境的咱暂且不说,高山流水那太高深了,反正我是能不破音c不走调的连续弹出好多曲子来。这不是“量变”的问题了,而是“质”的突破。真个让我小有成就了一把,也让韵婷娘俩对我刮目相看,说是以前学绣花时没发现我如此有恒心c有毅力。我浅笑着,心说,这个琴技学明白了今后也算有一技傍身,不比那刺绣,需要太多的耐心和认真,与我的性格相去太远。

    可能我真是劳碌命,每天无所事事只是弹琴c练字c作画的根本不足以打发我充足的精力。久而久之,我晚上就有些失眠了。

    那天好象是十月十一,我洗完花瓣澡(看着没,这就是当有钱人家小姐的好处,都深秋了洗澡还有花瓣可用),又做了瑜伽,还是无法入睡,就披上披风到外面晃悠。走到西院门口,瞥见凉亭里有人在对月独酌。我心中好奇,这府里上下统共不到30人,是谁和我一样晚上睡不着觉跑来吹冷风呢?便想就走近去看个究竟。

    “是你!?”我和他同时诧异地问出口,随后又被彼此的默契逗乐。

    我走进凉亭,微笑着对长子张鹤龄道:“不会打扰了你自斟自饮的‘雅兴’吧?”

    “没有,晗姐能来,求之不得。”张鹤龄客气地邀请我坐下。

    “月下小酌好高的兴致啊!”

    张鹤龄苦笑一下,“晗姐莫在取笑我了。”仰头又是一杯,说道:“今日是我母亲的生祭。”

    “对不起。”我自知冒犯赶紧道歉。

    张鹤龄摇摇头,“不知者不罪,何况晗姐是个性情中人,更没什么可怪的了。晗姐可愿与我共饮一杯?”

    我这才发现桌上还有另一只空杯,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在等人?”

    “是啊!”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作势起身要走。

    张鹤龄伸手把我扶住,“晗姐,他是不会来的,这许多年他从未来过。”我听出他语气中的落寞痛楚,与往日的骄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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