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晕的时间长,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晕晕忽忽地睁开眼四下打量,咦,怪哉,动弹不了啦,莫非是被人砍去了手脚?我使劲挣扎了两下,感觉手脚似乎还在,只是沉甸甸的没法伸展。哦,手脚应该还在,我怎么没有力气呢?莫不是被人劁了,变成一个不顶用的太监了?我憋了一口气,把力道运在裆下蟹渴麓笱剑∥掖蠹保呱暗溃骸坝腥寺穑坷慈搜剑 ?
门“咣当”一声打开了,一个瘦弱的马脸汉子站在门口叫道:“咋呼什么?”
我羞愤交加,折腾得床铺一阵乱响:“你们把我那话儿弄到哪里去了?”
马脸汉子似乎不明白我在说什么,茫然地看着我:“什么话儿?”
我抽不出手来往那里指,只好用舌头往下舔:“没了没了,阳物没了啊。”
“洋务?”马脸汉子皱紧了眉头,“你这病可犯得不轻啊,我以为你的脑子只混乱在西门庆和诸葛亮身上,没想到你还混乱到李鸿章身上去了。洋务运动那是清朝末年的事情,你又以为你是李鸿章了吧?是啊,没了,他早死了。”
“阳物没了还不如让我死呢,”我听不懂他在絮叨什么,我只知道我离不开”
马脸汉子的脸上带了一丝怜悯,扫我两眼,竟然也陪我抽搭起来:“可怜的人儿啊,病到这般地步,还在关心着国家的法制建设是啊,我国的法律还不是那么健全,需要大家共同关心,共同努力,才能实现真正的法制社会,人民才能当家作主啊。你就说我吧,我不明不白的就来了这里,这还讲不讲人权了?直到现在我还没弄清楚我是谁呢唉。”
他抽搭得比我温柔,好象是个心善又有学问的人,我停止了哭泣,哀求道:“先生,事已至此,你看咱们应该如何解决这件事情?总不能让我不男不女地过一辈子吧?”说着,我就看见他拿了一把剪子过来了,我以为他要将我尚存的那点蒂把儿一遭剪了去,越发恐惧起来,“你是干什么的?别这样啊,我堂堂一介风流伟男,难道你就忍心让我彻底变成太监不成?”
马脸汉子停住了脚步,似乎明白了我在说什么,诧异道:“太监?怎么回事儿?”
看来这个朝代的人不太懂得宋朝的事情,我还需要耐心跟他解释一番。
他也很有耐心,站在那里等我回答,外面的阳光把他的脸照得更黄了,像坨屎。
我很冤屈,这要是在阳谷,我不暴打你一顿才怪,等你来这么羞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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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舔了舔龟裂的嘴唇,开口说道:“太监就是没有 惺焙虮扰四腔岸购檬埂?
“老兄,你这话就不对了,”马脸汉子打断我道,“你一个神经病知道几个问题?去年电视上有位名人还说,小b挺紧的,男人的后庭再怎么紧也不会算了算了,不跟你唠叨些这个了,唠叨多了,我也成神经病了。说,继续说你的。”
对神经病这个称呼,我很不满意,我怎么会是神经病呢?我的脑子比你清醒多了,洒家是怎么到这个朝代来的,我记得很清楚,无非是目前我不知道你们的生活方式罢了,我这不是正在逐步适用嘛。不过,你们这个朝代的人也太不讲道理了,动不动就把人到处乱送,像耍猴儿似的,这还不算,现如今竟然将我的男根去除了想到这里,我不禁悲从心头起,我想起了家中温柔贤淑的浑家吴氏,想起了刚刚牵上红线的李瓶儿,想起了正要上钩的潘金莲,眼睛一下子就模糊起来。不行,我必须想办法回去,大宋朝阳谷县紫石街才是我西门庆的家!诸葛亮啊诸葛亮,你这个老儿在哪里呢?快来救我回家呀。
马脸汉子见我强忍着泪水不说话,讪笑道:“既然如此,我就不问了,知道我是谁吗?”
我眨巴了两下眼睛,把眼泪挤出来,仔细看他,有些面熟,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