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上华在以前,不止一次对舒狂施加语言和身体上的各种暴力,包括第一次见面时候迎面糊上去的耳光,以及之后的踩脚背折手腕拍鼻子等一系列无情到令人发指的举动。
但现在,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地从精神上伤害舒狂,让她直截了当地表示,我对你这辈子不会产生任何感觉,你就别做梦了,即使是景上华这个有着隐隐s倾向的人,都觉得太血腥太暴力太残忍了点儿。
再说了,他说的话也不是毫无道理。
没有交往过,怎么知道他的好?
看景上华面上现出了犹豫之色,舒狂的眼神顿时比刚才更亮了,进而一把捞住了景上华的手,说:
“你答应我了!答应我了是不是?”
景上华一个激灵,立刻道:
“我没有答应你,让我想想,给我点儿时间。”
舒狂点头都快点出残影来了,松开了手,说:
“好,你好好考虑,随你考虑。”
景上华快步走开了两步,但很快刹住了步子,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又掉过头来,回到了舒狂面前,说:
“好了,我想通了。”
舒狂虽然刚刚被景上华的“让我想想”,重新点燃了希望的小火堆,可是景上华这两步还没迈出去呢,就表示想通了,这速度略快吧?抽水马桶疏通都没有这么快的吧?
他上下打量着景上华,似乎是不放心似的,问:
“你真的想通了么?”
景上华点点头,认真地扫了一圈场内的情况,说:
“不过我们要换个地方说话。等比赛完了吧。”
舒狂却一挥手,相当爽快道:
“不用,我可以弃权!”
景上华深深地看了舒狂一眼,看着他孩子一样单纯的笑容,心中的那丝不忍,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然而,她还是点下了头,说:
“好,我也弃权。我们另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说。”
说到这儿,景上华颇为无奈地看着舒狂。
如果她在这种地方拒绝舒狂的话,他一个发疯,做出什么事情,可不得了。
这场比赛的级别还是蛮高的,也有一些体育报纸的记者在蹲守访问,万一被这些记者注意到了舒狂的异动,一脑补,一自由发挥,一篇稿子写完了,发出去了,事情就更难处理了。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越早越好
景上华忘记了,自己曾经在哪里看过这样一句话,但她一直觉得,这句话无比正确:
长痛永远要比短痛残忍得多。
但是,一向神经大条,大大咧咧的舒狂,在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察觉到了景上华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异样神情。
他刹住了准备离开的步子,愣愣地盯着景上华的脸,看了半晌,把脚步又收了回来。
景上华见他本来兴冲冲要走,一转眼又缩了回来,觉得有些奇怪,便问:
“怎么了?”
舒狂抿了抿嘴唇,把停留在景上华身上的目光移向了场内,背过了身去,轻声说:
“我突然想起来,我今天的那个对手挺厉害的,我以前跟他打,胜率是五五分,我想和他比个高下。我不弃权了。”
话是这么说,可舒狂的心脏,在他的胸腔里砰砰砰地剧烈跳动着,跳得叫他心慌意乱。
不行不能跟着她走!
她不像是要给自己一个好的答案!她还是要拒绝自己!
舒狂紧张地捏起了拳头,微微闭上了眼睛:
自己一定要在她开口拒绝自己前,就让她打消这个念头!一定要!
难得长了一回眼色的舒狂,又把景上华即将出口的拒绝给硬生生堵了回去,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