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知乐迷迷糊糊地痛晕了过去,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做完手术之后了。
病房里,俞良宴正背对着她往杯子里倒水,还没发现她醒了,而她醒过来后,觉得躺得不舒服,就动了动。
压根没人告诉过她,做完手术,麻药的劲儿刚过去的时候,刀口会很疼。
挪动了一下身子后,她的小脸刷地一下就白了,重重哼了一声,疼得连泪花都差点儿涌出来。
俞良宴一回头,发现她面色痛苦的样子,急忙在她身侧拉了张椅子坐下,说:
“醒了?先别动,伤口还没长好呢,小心裂开。”
俞知乐艰难地张开口,带着哭腔诉苦:
“哥哥,呜好痛”
俞良宴心疼地摸摸她因为疼痛而煞白的小脸,说:
“你是急性阑尾炎,没办法,必须手术,医生就给你打了麻醉药,把你的肚子打开,把坏掉的阑尾取出去了,不要紧,等刀口长好就不会再疼了。”
这个手术过程听得俞知乐惊恐不已,她连哭都忘了哭,小心翼翼地问:
“那他们把阑尾修好了,是不是还会打开我的肚子放回去?”
“”
看来猫生病归生病,脑子里的奇思妙想可是一点儿都没停。
俞知乐总算没刚才那么疼了,她含着点儿泪花,心有余悸地想要看看自己的肚子上到底动了个怎样的工程,结果她试图翻身坐起来时候,肚子上的肌肉一绷紧,再次成功地扯痛了刀口。
俞良宴看她一下子瘫倒在枕头上,痛得咬着牙不敢叫出声来的样子,急忙伸手摁住了她的肩膀,声音中带了几分恼怒: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说了叫你不要动的!”
俞良宴这一大声不要紧,俞知乐原本模糊的记忆,顿时找到了焦点。
好像哥哥打过自己
顿时,昨夜的记忆再次涌上了俞知乐的心里,她艰难地挪了挪身体,努力想要离俞良宴远一点儿。
俞良宴敏感地察觉了她的肢体动作,问了句:
“猫,怎么了?”
俞知乐忍着哭腔,用闪烁着迷离泪光的大眼睛委屈地望着俞良宴,咬着嘴唇小声说:
“你打我”
俞良宴顿时眼前一黑。
他还以为她已经不计较这件事了。
看来,这猫记仇了。
俞知乐说着,不自觉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小屁股。
俞良宴昨晚是真生气了,下手狠,也的确痛,到现在碰上去还麻麻的疼。
昨晚那种又疼又委屈的感觉牢牢地扎在了俞知乐的心里,她艰难地翻了个身,斜背对着俞良宴,眼泪汪汪道:
“欺负人我不要理你了”
她软软的哭腔,只用了一秒,就叫昨天晚上为了道歉足足纠结了一个小时的俞良宴彻底丢盔弃甲了。
只是,他道歉的话还没出口,门口就传来了一个声音:
“小乐?你醒了?”
苏杭完全忽视了俞良宴那道意味分明的“现在你最好别进来”的警告视线,走了进来,绕到了俞知乐面前,看到了俞知乐咬着枕头泪光盈盈的小可怜样儿,先是一愣,随即便露出了温柔的笑意:
“现在哭,对手术恢复不好哦,你总不会想要肚子一直痛吧?”
经过昨天一晚的折腾,俞知乐完全被肚子疼的可怕给吓住了,苏杭的话把她给吓到了,她立即止住了眼泪,努力地用泪眼分辨了半天苏杭的轮廓,才犹疑地叫:
“苏苏杭哥?”
苏杭一笑,两颊上的梨涡便浮现了出来:
“嗯,是我。”
俞知乐挺纳闷的,她虽然和苏杭见过几面,但绝谈不上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