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衡听得左慈这么说,不禁皱起了眉,冷冰冰地道:“国师,为何说出这番言语?怕了那贼将不成?若是惧怕,国师亦可先回琅琊国,或是前去投靠黄巾贼。”
祢衡这话说的饱含讥讽,已是不客气之至了,凌炎虽然也听出左慈话中的语气不对,但也觉得祢衡说的话过重了,刚要打个圆场,却见左慈对祢衡轻轻地摇了摇头,并没有生气之意,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不觉很是疑惑。
这时候,凌炎也觉出不对了:左慈自从开口让他叙述事情经过之后,一直对左校的内气实力感兴趣,却并不是想办法要怎么攻破钜野城,这让凌炎感到很是奇怪——左校内气强大是不争的事实,再怎么分析,他的内气也是比自己和张曼成来的高,但只是分析这一点,似乎也没有什么用,再分析下去,也不会让左校的内气减一点点,而且也不会有助于攻破钜野城的。
凌炎将他的疑问问了出来:“国师……你说的这一点,我绝对相信,正因为如此,攻破钜野城才来的更加困难……不过,以我们的将士兵马来说……也许也不是就一定不能攻破钜野的吧……”
左慈摇了摇手:“炎将军不要误会,某想的并非是作战之事……”
凌炎奇怪:“那国师想的是……”
左慈微微笑了一下:“某想的是……于将军的伤势。”
凌炎更是奇怪:“这于将军的伤势……与那左校有什么关系?”
左慈笑了笑,道:“本是无关联,皆是某的推测。”
凌炎完全没有明白左慈的意思,但左慈既然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凌炎正要问下去,却见左慈神sè微微一变。
凌炎立刻就会意了,左慈的意思是要单独跟凌炎说,虽然凌炎知道这其中也不可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祢衡和蒯良也是百分百的自己人,但凌炎一方面想到可能是左慈的话不想让别人听到,另一方面他也是太想了解于羝根的伤势状况,便对祢衡和蒯良道:“祢大哥,蒯将军,请二位将军先行去歇息吧,攻城之事,慢慢再说。”
祢衡和蒯良也想知道左慈的推测是什么,便道:“我们想听下国师的见解。”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是不是发觉了左慈的用意,蒯良倒是没有什么表情,但祢衡的脸上则现出了一丝不满之sè。
他们都这么说了,凌炎自然不能再去勉强,而是对左慈有点尴尬地笑了一笑。
左慈可能也觉得让他们两个人退出去不太礼貌,犹豫了一下后便说道:“以我之见,于将军xìng命可保。”
凌炎还没有说什么,祢衡就抢先一步,闷声道:“国师便是有救于将军之法,又有何不能告诉我们之难处?”
看来祢衡是发觉到了左慈刚才的神sè。
左慈满含歉意地道:“祢将军勿生气,左慈并无任何意思,我之所以知道于将军xìng命可保,是今rì我夜观天象,知于将军并不会殒命。”
凌炎等人都吃了一惊,尤其以凌炎为甚:“国师……你会看……天象?”
左慈道:“某曾修行此术,但所学尚浅,所以一般不敢妄下断言,亦不愿他人得知。此次有感炎将军之心,故连rì观天象,得出此结论。”
听到左慈这么说,祢衡也原谅了他:“国师……原来如此,方才出言或重,请国师见谅。”
左慈也拱了拱手:“亦请祢将军见谅,慈学术愚拙,不敢见于众人,以致让祢将军误会。”
蒯良道:“国师,既会天象,可知于将军定xìng命无虞?”
左慈迟疑着点点头:“以某观来,确实如此,只是不知某所观是否正确。”
蒯良点点头道:“国师谦逊了,若是国师看出于将军无虞,我想大概不会错了。”
对于星象这种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