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炎颓丧地走了过去,见到吕公等人高兴地迎了过来,便勉强笑了一声:“你们都在这儿等我呢。”
吕公面sè喜悦,对凌炎道:“炎将军,我们正担心你呢!”
蒯良也道:“我们刚才还在商议,若是再不见将军归来,便率军再杀回去……”
凌炎无jīng打采地道:“我没事……幸好你们没有杀回去,好不容易逃出来了,再杀回去,只是白白送死。”
吕公和蒯良听罢,沉默不语,脸上满是悲伤之sè。
凌炎四下看了看,苦笑道:“只剩这么点人马了?其他的都没有逃出来么?”
吕公犹豫了下,抱拳道:“炎将军,这里还有一千余兵……”
凌炎凄然地“呵呵”笑了一下:“我在城中点了三万余兵马,现在竟然只剩一千……喔,不对,是我点了两万兵马,和一万敌兵,呵呵……”
蒯良叹了口气,面sè沉重道:“将军勿要自责,审配善用jiān计,这次不过是我们大意罢了,将军需振作起来,rì后必定会东山再起,卷土重来,以报今rì之仇。”
“很难了,”凌炎极其悲观地道,“我根本不是审配的对手……唉,输的太彻底了。”
吕公单膝跪地,抱拳痛声道:“只怪末将一时鲁莽,劝谏将军进兵,以致此败。”
“吕将军,起来,”凌炎叹了一声,“跟将军没有关系,都是我的过错。”
吕公站了起来,脸sè哀伤,眼中已噙了泪水。
凌炎安慰地拍了拍吕公的肩膀,然后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四下看了看:“哎?祢将军呢?”
蒯良指着一片树林,道:“祢将军受了伤,在那边休养。”
“啊!快带我去看看!”凌炎连忙道。
在树林的一棵树下,祢衡正倚靠着树坐在地上,闭着眼睛,手捂着受伤的胳膊。
凌炎连忙走了过去:“祢大哥,你没事吧?”
祢衡睁开眼睛,笑了笑:“没事,只是被那贼将的矛刺了一下。”
凌炎拿开祢衡的手,看了看伤口,虽然看不出来伤的有多重,但衣服上已经被血浸透了。
凌炎忙用内气为祢衡治疗起来。
过了一会儿,凌炎满头大汗地对祢衡道:“祢大哥,疗好了,估计你的伤没有什么大碍了。”
祢衡活动了一下胳膊:“果然不似先前那般疼痛了,”说着,他看到凌炎额头上的汗水,奇怪道:“贤弟,你何以出这么多汗?”
凌炎用手擦了擦头上的汗:“没事……可能是……内气用的过多吧,刚才我逃出来之前,用内气打了敌将一拳,之后就不太舒服了。”
祢衡有些担忧地看着凌炎,然后站了起来,沉声道:“哼!我迟早要报这一矛之仇!”
凌炎默然。
“炎将军。”蒯良走了过来。
“蒯将军何事?”凌炎朝蒯良看过去。
蒯良道:“天sè近晚,将军以为,是在此安营扎寨,或是趁夜继续前行。”
凌炎想了想,有些无奈地道:“粮都被劫了,如何生火造饭……再说敌军若追来,更麻烦了。还是即刻起兵,尽早回到建和城中为好。”
“是。”蒯良离开了。
“祢大哥,我们也出去吧。”
凌炎和祢衡走出了树林,正见李恒走了过来,他的身后有两个士兵,正架着一个武将模样的人骑上马,那武将任由士兵摆布,像是昏过去一般。
“炎将军,你能全身而退,真是太好了!”李恒抱拳道。
“嗯……”凌炎笑了笑,朝李恒身后看去,“那个人是谁?”
李恒答道:“那人便是敌将高览。”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