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炎吃了一惊,“将军如何从战场将他虏了来?”
李恒答道:“之前将军让我看管他,我便将他拖到树林处,方才退兵时,便派人将他也抬了回来。”
凌炎欣慰地看着李恒:“李将军如此看重将令,真不愧为一员良将。”
李恒忙道:“恒愧不敢当,只是尽了本分而已。”
凌炎看向还在昏迷的高览,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看来这是此次进攻冀州唯一的收获了。”
又短暂休息一会儿后,队伍便又继续前行了。
直到第二天的下午,凌炎等人才到了建和城门外,队伍饿着肚子走了两天一夜,早就人困马乏了,一点jīng神都没有。
守城的何荣连忙命人打开城门。他见凌炎只率了这点人马而回,心中便知定遭到了惨败。
凌炎进了城后,一句话也不说一个人便回到了将军府,径直回到他的房间。
凌炎只觉身心俱惫,不想去考虑任何事,只想先睡一觉。于是,他连衣服都没有脱便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到了深夜的时候,凌炎才被护将叫了起来:“炎将军,该用饭了。”
“喔……你放那就行了。”凌炎迷迷糊糊地朝桌上一指。
“是,”护将道,“炎将军,祢将军已多次来找将军。”
“喔,知道了,你出去吧。”凌炎挥了挥手,那护将便命人将饭菜放到桌上,然后退了出去。
凌炎只觉得浑身酸痛,勉强坐了起来,看到桌上那美味的饭菜,他却一点胃口都没有,脑子里全是昨rì交战的画面,和战败的惨况……
凌炎突然回想起来,刚才睡觉的时候却做了一个梦,梦到的也是昨rì的战斗,只不过在梦中,敌军却中了他的计,夏侯江率那三千兵马在冀州城里放火接应,结果他大获全胜。
“呵呵……看来梦和现实,还真是相反的。”凌炎惨然地笑了笑。
在房间里越待越烦,凌炎索xìng推门走了出去,透了透空气,之后他便朝祢衡住处走去……
接下来的两三天里,凌炎情绪低落,什么事都不想做,整天闷在房间里想着事情,回想着袁绍的不守信用、回想着审配在城楼上的言行,回想着这次几近被围歼的惨败……想着想着,又想到了回城当天晚上,他去祢衡住处,祢衡脸上那沉重的担忧之sè。
祢衡说的那几句话清晰地出现在了凌炎的脑海中:“贤弟,此次出兵,确有违凌将军所愿……贤弟若得胜,便还好说,可如今……衡恐凌将军会怪罪于贤弟……”“衡亦知陆将军对贤弟心存芥蒂,若他得知贤弟战败归城,必大肆渲染,大加斥责贤弟之过……”“贤弟,此次之败,多是衡之失,若陆将军责备起来,衡愿一人挡之。”……
凌炎感觉祢衡所料,基本仈jiǔ不离十了:就在出兵之前,陆铁城还特意发书来说不让出兵,只准防守。凌炎当时对此不予置理,因为他认为自己有手枪有内气,还有华佗传的疗伤内气,定能大败敌军……韩馥倒是被打败了,可谁知在袁绍那却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若让陆铁城知道自己不遵守他的将令,而且还战败而回,不气疯才怪!
可虽然这么想,凌炎知道不可能让祢衡来顶这个“黑锅”——决策是自己下的,进攻计策也是自己定的,祢衡不过是尽了谋臣谏言的本职而已,如何能让他来替自己顶罪?
虽然凌炎打定主意要自己扛下来,但他心中也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陆铁城那些人……
这天,蒯良来找凌炎,道:“炎将军,现军队已休整好,是否领兵回大捷城?”
“唔……这个……”凌炎沉吟着,并不回答。
蒯良见凌炎犹豫不决,便道:“炎将军,我们在此城耽搁已有几rì了,应尽早退兵至大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