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心宓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
她的呼吸微弱得几乎停止,苍白的小脸接近透明、没有任何一丝血色。
男人的脚步声很轻,他无声地走进牢房,直到看见瘫在地牢墙角那抹瘦小的身影。
他站在昏迷的女人面前凝立不动,直到连他都再也听不见女人的呼吸声,然后,他 看到一只灰色的小东西窜过自己的脚边--男人的身形陡地震动了一下,他抱起女人、 另一手覆住女人的心窝,然后离开阴冷潮湿的地牢,动作突然变得异常迅速。
抱着失去意识的女人,男人发起绝顶轻功,一路往「知津斋」而去。
***
断断续续的意识中,心宓知道有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喂她苦得连舌头都会打结的汤 药,并且替她掖被、替她擦身--因为每日的某个时刻,她的胸部会被灌入热气,热得 她就像在火上煎熬一般,过后她总会流出满身的汗。
昏迷中,她只知道那个人身上的气味十分熟悉,躺在床上的日子十分痛苦而且煎熬 ,除了那个人以外,再也没有人陪她做伴,于是凭着对味道的辨识,她开始每天期待那 个人。的来临……终于能睁开眼睛的时候,心宓茫然地望着周遭陌生的摆饰,却没有任 何反应。她头痛欲裂、虚弱。难受的程度像是被鬼压了身。
「谁……」
她试着发出声音,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比蚊子叫还难分辨。更惨的是,她发现自己的 声带根本不受控制。
「你才刚从鬼门关回来,想下床的话起码要再躺上个把月。」段寅粗嘎的嗓音突然 由床侧传过来。
心宓连转头去看是谁在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但是她知道现下坐在自己床畔的人是谁 。
「我怎么……怎么会在这儿……」
段寅没直接回答她的疑惑,仅是说道:「一会儿我替你运功,你会很热,但必须忍 耐。」随即解开她身上的罗衫。
「你做什么……」
心宓想伸手推开他,可是却一分力气也使不上。
「运功的时候不宜有外物隔开,况且等一会儿我还得替你更衣。」他忍着笑,轻描 淡写地道。
纵然她病到动弹不得,他仍能看出她眼中的山自愿懊恼。
「你--你别碰我……」
心宓全身颤抖,因为她想抬起手拒绝,两条手臂却像不是自己的,根本就不听话。
「很抱歉,情非得己必须「碰」你。因为你在地牢里染了病,没有一个人能接近你 ,除了我。」他解释,低嘎的语调隐含一抹揶揄。
染了病?心宓想:可是她分明是冻晕的!
顷刻间两层外衫已经教他褪尽,只剩下内里一件肚兜,暴露出大半的肌肤。
「不要……」她不但全身发热、连脸蛋也热得发烧。
他自然没有理会她的拒绝,一径任意施为。纵然不是第一次见到她的身子,亲眼所 见她雪艳的胴体,段寅仍然为之屏息。
「不要……」心宓僵硬的声音转为哀求。
她害怕他看着自己的身体时,那发亮、又发暗的眼神,害怕他靠自己这么近的时候 ,他身上那熟悉的气味……段寅扶起她虚弱、如一滩柔水的身子,让她倚靠在自己的身 上,一掌贴着她赤裸的心窝,然后开始徐徐灌入真气。
***
心宓再次醒过来时,惊愕地发现自己身上已经不着寸缕。
床边段寅正俯首凝视她,然而她的身上甚至连一床蔽体的被子也没有!
「你--」
心宓满脸通红地抬起手遮住自个儿的身子,忽然她惊讶地发现--她的手已经能动 了!
「明日再运一次气功,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