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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情不自禁,虽然不爱听她的「实话」,可是为了一亲芳泽,男人一个个像急色鬼似的蜂拥而上,争著要抢第一。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美人儿杏眼一挑,笑咪咪地不见眼底流波,香口一噘动人心弦,纤纤素手磨搓著红艳下唇,似有无限烦恼考虑要谁先来。

    忽地,美颜倏变,浓淡有致的细眉拉成一条弓,目光似蛇地缠上人群中两道炯炯有神的锐光。

    呵……这才叫有趣,原来卦文上的「宜远行」指的是他呀!看来是不寂寞了,够她玩一辈子,这回可不能再逆天而行。

    手儿一拨,一群男人自动地让开一条路,眼露痴迷的色欲。

    但是,下一刻钟个个便傻了眼,目瞠口张地呆若木鸡,美若天仙的玉人儿居然已是使君有夫,而且是个一脸冷漠的鲁汉子——

    「相公,你来迟了,奴家等得你好心焦,以为你不来了。」一等一十八年呀!

    好漫长……

    他注定要让她玩到死,算是他的不幸,遇上她整死人不偿命的玉猫儿曲喵喵。

    接招吧!我可怜的相公。

    ☆☆☆

    望著飞奔而来的美丽倩影,脑中一片空白的玄漠只觉大祸临头,一点也没有暖香温玉抱满怀的窃喜感,所以接下的反应是推开她。

    越美的女人越凶残成性,也越有致命的压迫感,压得他胸口沉重,呼吸不顺畅。

    可这姑娘是石头做的吗?怎麽推都推不开还死命的环著他的腰,看在外人眼中未免太不成体统,真误以为他们是一对不知羞的夫妻。

    他从来没有这麽困窘过,像有人在他脖子上套了一根绳子,拉也拉不开地勒住颈喉,既不要他的命也不要让他太轻松,轻轻地扯弄著。

    「姑娘,你我素昧平生,当街认亲有失姑娘家清誉。」她是练家子。

    假正经。「呜!相公有了新人就不要糟糠妻,叫奴家好生难过。」

    「我想以姑娘的容颜,没有人舍得弃你就新人。」若非看惯了阴阳的「绝色」,他肯定自己的一世英名将尽丧於她手中。

    瞧她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小巧的鼻梁挺直秀气,一双水灵的眸子像是春天的桃花,既媚且能勾人魂魄,流转著慧黠狡光。

    她很美,相信有目共睹的人不会否认这一点,她的美中带有一股慵懒,娇媚的笑中浮现著纯净。

    看似轻佻风骚,其实眼中泛著任性的调皮,以整人为乐地戏耍周遭的人,轻浮的举止像是出身青楼的女子,但是闻不到一丝风尘味。

    她一定和扬州名胜之首一样不好惹,不是他沾得起的狠角色。

    光看躺在地上口吐白涎的男子便知他身中剧毒,或因出口不逊为自己惹来杀身之祸,直到死前仍不知为何而死,眼睁睁的凸出双瞳断气。

    「呜!莫非相公嫌弃奴家长相过於招蜂引蝶,那奴家毁了去也好。」曲喵喵动作极快的在自己无瑕面容上以指尖挑出一条血痕。

    当然她没机会抓出第二条破坏美丽容貌,刚冷的快手已擒住她欲作乱的细腕,怒目以视她的乖张手段,无法相信她狠得下心自毁容貌。

    一下子他成了千夫所指的万世罪人,为了新欢不顾娇滴滴的旧爱,四方攻讦语句不断涌进他耳里,人墙围困得他动弹不得。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众人其实只是嫉妒心使然,为他的幸运而集体心有不甘,想藉谩骂出一口气而已。

    真是场无妄之灾!玄漠低头一视正呜咽出声的女子,只一眼他就知道自己陷入什麽样的泥淖中,她根本珠泪未滴,反而用带著嘲弄的眼神朝他眨眨眼。

    「你到底在搞什麽鬼?快摆平这一切。」玄漠小声地蠕动两片嘴皮。

    「只要你承认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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