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过,要是隼棠还在这里,他铁定震惊得昏过去。
之凡没有反应,只是把行李袋扔给他,然後自己走向床,背著他盘腿坐在床上,像是在生闷气。「你自己拿过去。」
劭深观察了一下,然後无声的叹口气,悄悄的走近她。
「之凡,我真的很抱歉,」他先镇静住自己。「我不该让你这么难堪,我……」他的声音再度中断,因为发现之凡的肩膀在抖动。他以为自己又惹她哭了,急得立刻冲到她面前,坐在她身边想安抚她;没想到他看到的却是之凡在拚命忍住笑意。
「你……」他诧异的瞪著她。
她再也忍俊不住的疯狂大笑,然後趴倒在床上,一手握拳捶著床铺,接著又突然坐直,向後仰倒,笑到捧腹。
「笑够了没有?」劭深恼怒的问,他那么急著道歉,她却笑得人仰马翻。
终於,劭深也丧失耐性,把她抓起来摇晃,直到她再也笑不出来。
「我不笑就是了嘛!放开我啦!」之凡喘著气求饶,劭深这才放开地,看著他脸上阴郁的表情,之凡知道大事不妙了。「对不起啦!先前我真的很气你,可是你一道歉,我就马上原谅你了,刚刚只是逗著你玩的,别生气了嘛!」
之凡对他撒娇,他睑上严肃的线条逐渐软化下来。
「有件事我一直不太明白,」之凡恢复正经八百的模样,「你一个堂堂大企业的老板,为什么还要出来兼差做舞男?你不怕有些贵妇人认出你?」
「兼差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而且我通常都告诉客人我是个中美混血儿。」
「你的外表是有点像混血儿,」之凡沉吟著,「兼差种类那么多,你是怎么想到要当舞男的?」
「我原先是在俱乐部里调酒,有一天经理希望我代某个人一星期的班,纯粹无心插柳柳成荫,钱多、女人多,只要抓得住阵脚,单纯的交易就不会惹上什么麻烦,所以我一待就是五年。」劭深假装漫不经心的躺在之凡的腿上,他很高兴她没有推开他。
「你今天作恶梦时,就像这样躺在我身上,抓著我不放。」之凡像个慈爱的母亲般微笑。
「我的糗样全让你看光了。」劭深认命的叹口气。
「你好重,隼棠说你靠打架练身体,现在也是吗?」她皱眉拉扯他的衣服,想要把他推开,但劭深自动坐直,还把她拉入怀里,向後仰躺在床上。
「十九岁之後,我就没打过架了,我现在靠运动。」他让之凡枕在他胸前,聆听他稳定的心跳声。
「你还有时间运动?」之凡讶异不已,她的声音有点懒,因为劭深的怀抱太温暖,令地昏昏欲睡。
「我住的公寓大楼有室内游泳池。」他在她头顶上微笑,「之凡,你能不能改变一下你刚刚的决定?」
「什么决定?」
「你要我今晚睡客房,我不想,可是我又不能强迫你改变主意。」他苦哈哈的说。
之凡忍不住偷笑,「笨蛋,你不能强迫我,但你可以试著说服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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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全然的餍足之後,蜷缩在劭深怀中的之凡应该是立刻坠入梦乡才是,但她却十分清醒、睡意全无,而身边的劭深早已安然入睡。今晚他以前所未有的温柔和她做爱,之凡还记得她在迷糊中听列他在她耳边呢喃著:「劭深,叫我劭深。」
那时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仍叫他尼克,於是她立刻改口。当她在自己不绝於耳的呼唤声中获得释放时,劭深也咆哮出他自己的解放,从头到尾他都不曾放开她,也因为如此,之凡竟在他的宽背上抓出了十道深浅不一的血痕,然而两人都浑然不觉。
之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失眠,也许跟明天要和父母见面有关,但她知道没有那么单纯,她在害怕,害怕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