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在乎!」
泪水浮现於她的眼眸中,劭深讶异得哑口无言。
「你逼我承认我也想要你,但是你根本不管这么做会让我难堪,我的感觉就好像到了昨天才发现自己其实是个淫荡的女人,因为你长得帅、身材好,我就不顾一切的想跳上你的床。不管事後我有多满足,想到这样的开始不过是交易就让我火大,就像你和俱乐部里的那些客人,她们付钱、你服务,现在,你告诉我,我该怎么看待我和你的关系?」
她的泪就像她的话般滔滔不绝,劭深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她又继续说下去——
「你故意像个谜一样活著,但我不懂那对你有什么好处,而且我恨猜谜!今晚我要单独睡,反正我想你不会再想要上我的床了,我会帮你整理一间客房出来,如果你愿意,你还可以下楼帮我收拾打烊,回谢我收留你的仁慈!」她说著离开厨房,消失在通往卧房的走廊上,一会儿後,浴室的门用力被关上,接著是冲水的声音传来。
劭深愣在高脚椅上消化她说的话。该死了,她让他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差劲的男人——
虽然他可能真的是,他真的伤她很深,不是吗?
他一直有自信能使她渴望他,但他自负的方式却伤害了她。他只顾自己的感觉,却不去了解她的内心。他一迳认为既然挑上了她,她就有责任敞开怀抱接受他。他向来认为应该有人来弥补他所承受的孤独,但是却忽略了也该有人去弥补她的,寂寞的人不只他一个啊!
他为什么没能看清这个事实?对自己身世的怨恨和对童年承受的痛苦超越了一切,使他盲目到看不透自己的所作所为苦了多少人,他该死的以为只要他不掏出真心,这辈子就休想有人再伤害他,但是他忘了自己也在伤害别人。
他深觉愧疚,他是该道歉,但是怎么做?他这辈子说过的「对不起」不超过十句,而且全是在十岁之前说的,以物质道歉显得肤浅、虚伪,「床头吵、床尾和」那一套可能又会让她觉得自己下贱,可恶,他到底该怎么做?
邵深还在烦恼时,他听到之凡已走出浴室了,但是她没到客厅来,房门开开关关的声音令他好奇。他起身前去查看她在做什么,赫然发现她正在整理其中一间客房,他差点出声抗议,因为他可不像她说的不想再上她的床,但又想起自己说过不会再强迫她,因此只好乖乖保持沉默,他现在真的越来越後悔说过那句话了。
他在她弯腰铺床时走进房内,站在门口处紧张的吞咽口水。
「之凡……」他讷讷的开口,脑筋一片空白。
「有何贵干?」她没看他,声音冷冰冰的,就好像以前的劭深。
「我……」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开口,直到之凡铺好床,直起身体瞪著他,他仍想不出要怎么说。
「你到底要说什么?」她眼睛红红的,全身散发著肥皂香味和一股肉眼看不到的热气,惹得劭深想抱紧她,但他不敢再贸然行动,天晓得之凡会不会一巴掌打歪他的下巴。
「我……我会下去帮你收拾。」说完,他真想一头撞死。
之凡又瞪著他几秒钟,而後迅速走过他身边。
劭深懊恼地恶咒自己孬种,然後追上去,在她的房间找到她,她正在收拾他的东西,打算帮他搬到客房去。
当她拎著他的袋子准备再次通过他身边时,劭深情急的拉住她的手臂。
「对不起!」
之凡缓缓的转过身来,严厉的瞪著他。
劭深脸都红了,但说了第一句对不起後,第二句显得容易多了。
「对不起,我知道自己很混蛋,我不知道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现在我只能对你这么说,所以我……」他的话中断,因为他真的不晓得该说些什么,他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手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