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努力去做。”
听到他千篇一律的回答,原茉晏总有落入陷阱的疑惧,他的理由似急欲隐瞒某种秘密。
这到底是哪一国的报恩方法?
“晏晏,你最近到底走什麽狗屎运,这等好事居然让你给碰上了。”
“林儿真,是朋友的话就别再挖苦我了。”原茉晏两手伸亘、脸颊趴伏在桌上,有气无力的说。
“我是羡慕耶。”林儿真跨坐在她面前的椅子上,声音相对活泼多了。
“我听起来却像是幸灾乐祸。”原茉晏无病呻吟几声,睨了好友一眼,用力叹气。
“干嘛,有顶级别墅住不好吗?遑论上下课还有高级房车、专属司机接送哩,简直是麻雀变凤凰的故事情节。”她一脸梦幻的痴笑著。
“但却没有自由啊!”
“你还想要什麽自由?”
“跷课啊!”原茉晏说得理直气壮,“以前自己一个人住,父母在天高皇帝远的新竹管不著,我高兴上课就来,心情不爽就不来,自由又自在。”
林儿真学她叹气,语重心长的问:“晏晏,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此时的危机?”
“我哪有什麽危机?”当事者还一副老神在在的懒散表情。
“你的成绩啊!你不会以为自己这学期还有幸运女神眷顾吧?倘若像你这麽混的学生都升级了,那麽那些安分守己的同学岂不气呕、跳脚喊不公平?”也许还会成群结队到校抗议呢。
“林儿真,你说这什麽话?”原茉晏一阵窘愤,“你算哪门子好朋友嘛,竟然胳臂往外弯!”
“我只是就事论事。”
“我不和你说了!”事实胜於雄辩,说不过人,她闹起脾气。
“晏晏,你就不要想那麽多嘛,难得可以什麽都不管,你就尽情享受吧!”
身为至交好友,林儿真明白个性爽直的好友贴心孝顺的一面,为了家里那两个老的,她的人生目标只向钱看齐,每天一睁开双眼就是赚钱、赚钱,她不累,她这个外人看了都累。
“我好烦好烦喔!”原茉晏双手插入发丛里,躁郁莫名。
闻言,林儿真彷如发现新大陆的盯著她,“晏晏,你刚刚说什麽?”
“不要问我,我快烦死了!”
她确定了!烦,没错,就是这个诡异的字。
她认识原茉晏两年了,生活再怎麽不顺,她也不曾说过这个字……今天她却连说了几次,到底她口中的常晤人是怎样厉害的角色,竟教她起了这种完全陌生的情绪?
“我不想住在那楝别墅里……”原茉晏咕哝著於事无补的牢骚,现在除了住那儿,她已经没地方去了。
并非她贪心不满於现况,只是旁徨的心莫名地感到害怕,而这种种不安全都得怪那个胁迫她享受这一切的恶魔兼浑蛋——常晤人。
她有生以来从未被人威胁得这般彻底,三言两语便打发她的坚持不说,最後还被压制得死死的;遇见他,她仅能竖白旗投降,直按照著他的指令做比较快,还能节省不少争执中丧失的体力。
可是她不习惯被人控制,不爱家像旅馆呀!
她一向不习惯客套的应对进退,这也是她和林儿真以及酒吧那些夥伴处得来的原因,做人但求快意就好,讲究那麽多干嘛,然而常晤人却不这麽认为,他一再纠正她粗率的举止、口无遮拦的言谈,彷佛她是他的女儿,教人不是滋味。
她活该就得被他管?
“你有说话吗?”林儿真听不清她宛似含在嘴里的声音。
“没事,我得走了,他家尽忠职守的司机恐怕又在校门口等我一个多小时了。”拿起背包,原茉晏推椅而起。
林儿真又惊诧了一次,设身处地为人著想可不是好友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