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绛雪武装起自己,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你……”
“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按照你的说法,你待在梅烟渚不是一两天的事,如果每时每刻都要这么挂心我,你的日子会过得很累、很辛苦。”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她又说,“我会尽量不为难你的,我答应你会调整自己的心态,时时刻刻小心翼翼。”日子已经不快乐了,他们还要逼她提心吊胆地度过每一天……“但是……”她的眼眶终于承受不住眼泪的灼热与重量,泪珠一颗颗进落,“能不能求求你,不要再限制、缩小我的生活圈子了……”
“我没有限制、缩小你的生活圈子……”
“你有!”绛雪说得斩钉截铁,眼神好幽怨,“梅烟渚好小的,只能在这里活动已经很悲哀了,不要再把我关在房间里,好不好?你有你的责任,我有我的痛苦,我不强迫你违背责任,但请你也站在我的立场替我想想,你们如此的关心,我消受不起啊!”
“别把自己形容得这么卑屈,和很多人比较起来,你是幸福的。”翟冁意图以旁观者的角度来评断分析她的心情,殊不知已跳脱不开心底怨怪情绪的纠缠。
如果两个人都能静下心聆听,也许不难听出他话中的嫉妒之意。
认识不到两天,绛雪仿佛总能在他眼底看到令她心疼的眸光。
“是不是我看错了,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和我一样的寂寞?”绛雪凝住他刚毅的脸庞,想试着了解他灵魂深处的沧桑。
不知不觉地,她抬起小手,抚着他下颚过于刚硬的线条,触感有些扎手,是细细的胡髭,与她手心的柔软截然不同。
“闭嘴!”恍若埋藏多年的私密被人整个不留情地揭开,翟冁有些老羞成怒,他沉郁地恫喝,“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
绛雪一震,霍地噤若寒蝉,眼睛睁得清亮,双颊染着初醒的红晕。突来一阵寒风侵袭,教她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轻咳了起来。
翟冁眉头紧蹙:“进房去。”
“不要……”像是摸清他的脾气底限,绛雪斗胆地违逆他的意思。
心里有分情感渐渐清晰了,教遭亲人抛弃、友人疏离的她找到了另一种依靠与寄托。
她第一次纵容自己对人撒泼,娇嗔的样子仿佛是久违的讨宠撒娇。
翟冁该再生气的,然而她软腻的手心仍然抚着他的脸庞,教他沉浸在一片柔滑中,什么气也发不出来了。
纵使瞧不见她的脸庞,他却可以想象她的翦水秋瞳定是泛满乞求。
“外面风大,你若受了风寒,可没有大夫能医你,我不懂医术的。”
“除非你也回去房间歇着……”绛雪的巧肩因为寒风而缩了缩,“我会染病,你也会,你要为你的家人好好地保重自己。”
翟冁浑身一悸,脸上的温柔很快淡退,他抓下她的柔荑,声音里没有温度:“最后再说一次,回去你的房间!想担心别人,先管好自己!”
绛雪骇住了,吓得退了几步,直至抵住房门。
难堪与伤害的痛楚再度盈满胸臆,她别过了身,脚步踉跄地回到房间里,将房门紧紧地关起。
外头的风狂吹了起来,伫立在凉亭前的伟岸身影像一尊石像,动也未动地静默着,只有衣摆和黑发随风飘扬凌乱。
* * *
之后的几日,绛雪果真足不出户,哪儿也没去。
这天,直至向晚时分,她依然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小姐,吃一点吧。”
“碧儿,不要勉强我。”
“可是你一整天都没吃东西……”碧儿双手端着一碗药膳粥,焦急地道。
“我不饿。”绛雪的目光专注在桌上堆成小山高的物品上,白净纤指轻柔地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