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大门依旧是一副门庭若市的盛况。出入严家的人车若是没有保全人员的开道驱离,是行不得的。就连李管家要出外买菜也会被包围采访。
刘枫载着昏昏欲睡的胡利,正往严家这个龙潭虎穴挺进。
胡利依约在两天内去而复返,他只带回了一个牛皮纸袋和一脸风尘的疲惫。为免夜长梦多,他们决定马上赶赴严家。
正如预期的,严家大门口又是一大票人或坐或站虎视耽耽地盯着趋近的人车。
「台湾几时变得这么繁荣了,连这种荒山野岭上也是一片热闹景象?」胡利大声赞歎。
其实,严家位于市郊,虽然没有市区的霓虹繁华,却也不是什么人迹罕至的蛮荒。是胡利太夸张了。
「山是有仙则名、有龙则灵,而严氏大别墅是有美女就不平静。否则,严家既不是什么十大名宅,也不曾发生过任何的灵异传奇,大家才懒得知道严至昊是住在茅屋,还是蒙古包的。现在可不同了,有了阿侬的加人,不只是那些三流的八卦杂志猛来挖内幕,连号称是最公平公正的无线电视台都来采访咧!」
「人家的隐私,他们公平公正个什么?变态的人心、变态的社会,一切的不择手段都托庇在『人民有知的权利』这一支大雨伞下。天知道除了阿侬在疑似偷渡客的这一条罪名上,大家还有那么一点『知的权利』之外,其余尽是私德。唐侬的祖宗八代是谁、她爱不知廉耻地和人上床、生小孩,又干大家什么事了?干么得要让大家知道?」刘枫不屑地看一眼那手拿一大索印着X视的麦克风的媒体记者,嘴巴就像机关鎗似地叽哩呱啦说了一大串。
「幸好,我们不是什么俊男美女、也不是什么有钱有势的名流,我们只是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老百姓而已。」胡利庆幸地说。
「是,我们是贫穷丑陋二人组。可惜,那些豺狼虎豹也没有要放过我们的样子。」刘枫看着那群围在车前车后的记者,自嘲地说。
离严家大门尚有十多公尺的距离,但是那堵人墙却阻碍了去路,稍一迟疑,连后路也没了。看样子还是得和上一次一样打电话叫救兵了。
然而,刘枫才刚拿起手机,胡利却拉住了她的手。
「走吧,一切有我。」
车门才开,所有的麦克风一拥而上地凑到他们的眼前。
「我是严至昊先生的律师,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胡利早众人一步地设下游戏规则。
刘枫质疑地看他一眼。几时他又改行当起律师来了?
胡利紧握她的手,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请问唐侬是偷渡客吗?」
「当然不是。」「那为何都找不到她的过去?」
「凭你们也想查出唐远山家族成员的过去?」胡利几乎是用一种讥讽的语气说。
「唐远山?」
「汉华集团的总裁?」
「欧洲最神秘的华人家族?」
众人在一声惊呼之后,你一言、我一语地拼凑着由杂志上得到的朦胧印象。
「没错,就是汉华的唐远山。」对他们的惊讶,胡利很满意。
「但是,出人境的资料上都没有唐侬的纪录。」
「是吗?严唐侬这个名字你们找过了没?」
「严唐侬?」
「他们结婚了?」
「不然你们以为唐远山的家人是那么好欺负的吗?」胡利在心中对唐远山道了一声歉。虽然,唐家真的很「够力」,但是,绝不是什么恶霸。
「但是,唐侬才国中一年级,不是才十四岁吗?」
「谁规定读国中一年级就只能十四岁?」这一点胡利也早料到了。因此,唐侬的新身份是二十足岁的成年女子了。
「严至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