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是上流社会的大事,为何没有半点消息走漏?」
「你们没有人接到请帖吗?严至昊将在下个月十二日宴请台湾的亲友,到时,汉华的副总裁──也就是唐远山的长子唐潮,将会出席。连这样的大消息你们都不知道,我真怀疑你们的老板花钱请你们是干什么用的!」胡利故作不可思议地惊讶,更显得那些记者的无能。
其实,别说那些记者们不知道严至昊下个月十二日要请喜酒,就是严至昊本人也不知道。这全是胡利一个人策划的,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地点呢?」
「连这个也要问我?你不觉得自己太失职了吗?对不起,时间早已超过了五分钟,请让一让。」胡利揽着刘枫挣扎地往十公尺远的目标前进。
说挣扎并不夸张。虽然,胡利事先言明只有五分钟的时间,然而,那一群八爪章鱼般的记者依旧是紧缠着不放,围得密不透风的人墙和由人墙中窜出的一条条手臂,都没有休兵解散的样子。
「为什么严至昊和唐侬……」
「我想提醒你们一下,身为严至昊的律师,我的钟点费可不便宜哦!」
果然,一提到了钱,众人就谨慎多了。也就因为他们的收敛,胡利和刘枫总算得以顺利地走进了严家大门。
该到的人都到齐了。
严家三代老小四人,一个不缺,再加上未来的媳妇唐侬,和两个什么也不是的胡利和刘枫。
七个人的客厅。静悄悄的。
「怎么做得这么像?」严至昊拿着贴有唐侬大头照的英国护照,左瞧右瞧之后,不可置信地问。
「十足真金,如假包换。这些可是我马不停蹄地绕着地球跑两圈才办妥的。」胡利那昏昏欲睡的倦容更增加了几分功劳。
「怎么可能是马不停蹄,是停爪吧?」刘枫无聊地挑着语病。
『娘子又何必当众拆我的台?反正,我的意思是劳苦功高就是了。」
「胡利,真是谢谢你了,不然,以我们的方式大约还得等上二十几天才能解决,只怕到时事情不知又闹到什么难以收拾的境况了。谢谢你。」严至昊感谢又感谢。多日来的面色凝重直到此时才真正地消融,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没什么,能力所及嘛,应该的。倒是上面的这些资料你们得看一看、记一记,不然,人家一问却牛头不对马嘴,那岂不是破功了?」
那一叠的资料是唐侬现在的身份,有护照、签证,和一纸结婚证书。
「阿侬的身世你怎么会想到要借用唐远山的名义呢?他又怎么愿意的?」严至昊提出了这个疑问。
严家办喜宴绝对是件轰动的事,到时唐家不知会如何看待他们这一对平白无故多出来的女儿女婿。他可不希望到时又有枝节横生。
「没办法,我认识的朋友当中,姓唐的是有几个,但是,派得上用场的却只有唐远山一个。第一,唐远山够有钱,和你们严家相比,恕我直言,只有过之而无不及,算是门当户对;第二,唐远山家族一向神秘兮兮的,家里成员到底有几个,除了他们自己之外,谁也没弄清楚过。因此,唐侬的出现问题不大。」
「但是,阿侬和他们长得像吗?」严夫人担心地问。
有言戏说「孩子是不能偷生的」,父子、母女只要是亲生的总有几分相似。严至昊虽是男的,但在眉目之间和她也有三分的神似,假不了的。
「这一点你放心。反正唐远山没女儿,没得比较;而他老婆,不相干的外人见过的也没几个。倒是他老婆一听有现成的孙子可抱,笑得嘴都合不拢了。等阿侬小孩生下来后,你们再带去让她抱个过瘾吧,也顺便答谢一下人家的相助之情。」
「这个当然。下个月十二日宴客时唐潮真的要来吗?他要来当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