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齐瑞荷催着孟黎莎上了台阶,进入客厅,由厅内可以俯瞰整座花园。
门房才关上门,孟黎莎就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以为你不会到这儿来了,”齐瑞荷心烦意乱地说:“我在这里看着来来往往的马车已经看了好几个钟头了,我知道在这时候只有你才能帮助我。”
她的声调中透着凄楚,孟黎莎紧紧环着她的肩。
“现在我来了,亲爱的齐瑞荷,”孟黎莎说:“有什么困扰我们一起来面对它,不会太糟的!”
“糟透了!真是太糟了!”齐瑞荷回答。
孟黎莎坐到沙发上,拉着齐瑞荷坐在她身边。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她知道有时候一点小事弄不好,齐瑞荷都会显得有些歇斯底里,但还没有看过她象现在这么慌乱的。
齐瑞荷得知父母惨遭车祸之时。当然十分惊惶,但当着大庭广众,她还是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论在母亲或父亲的葬礼上,都表现得体,很得在场人士称赞。只有她俩单独相处时,她才情不自禁地哭倒在孟黎莎怀里。
现在,齐瑞荷泪如雨下,颤抖不已。
“发生了什么事?”孟黎莎再问。
齐瑞荷从腰边抽出一封信,交给孟黎莎。
信上有明显的折痕,显然齐瑞荷已经反复不知读过多少遍了。
在厚而精致的羊皮纸上,前面的地址是“艾德威克宫”,内容是这样的:“齐瑞荷小姐: 艾德威克公爵授权予我,代为邀请,敬希获信后到此一谈。
今将派出两辆马车,并有仆人随行,公爵私人车夫胡简森将供应一切所需,并安全护送抵达。若有女仆随行至为欢迎,但不希望外人随行。
公爵不愿所派马车有所延搁,请于马车抵达一小时内即束装就道。
最谦恭的仆人 伊班勤·达尔文 艾德威克公爵秘书谨上”
孟黎莎读完了信,抬起眼睛望着齐瑞荷。
“你知道那意思了吧?”齐瑞荷说。
“这回你必须去拜访你的伯父了。”孟黎莎回答。
“要和他在一起——以后和他一起生活!”齐瑞荷叫了起来:“他要成为我的监护人了,哦,孟黎莎,我真没法忍受这一点。”
“他身为你父亲的兄长。可说是整个家族中最有资格成为你监护人的,”孟黎莎说:“齐瑞荷,其实这样也不锗啊!”
“你真希望桑杰斯伯父带走我?”齐瑞荷叫着:“我从没想到会有这种事发生;他连爸妈的葬礼都没来参加。”
“我知道他终究会露面的。”
“这不是关键所在,”齐瑞荷说:“桑杰斯伯父根本就没注意过我,他恨爸爸,爸爸也恨他。”
“并非如此,”孟黎莎说:“毕竟他是你父亲唯一的哥哥。”
“哥哥又怎么样?”齐瑞荷问:“因为爸爸和妈妈偷偷结婚,他就对爸爸那种态度。妈妈说过好多次了,他们回到英国后,桑杰斯伯父对他们如何如何不好,爸爸却从不在意,还说没有他那些象一头头兀鹰般围绕着他的亲戚,他可以活得更好。”
孟黎莎不由得笑了起来。
“我认为,”她说:“你不需要为这件事这么心烦。你父母亲去世后,伯父想看看你是件很自然的事。我想他要和你谈谈对未来的打算、你将和谁一起生活或是谁来这里照顾你,如果你真的想留在这里的话。”
“你知道我要留在这里,”齐瑞行说;“这是我的家,我无法忍受和任何一个可怕的贝拉家人住在一起,他们对爸妈都那么不好。”
“他们并没理由对你也不好的,”孟黎莎说着,显得十分理智:“不管怎么说,齐瑞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