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你从悲哀中渐渐恢复过来后,就该去参加一些舞会、宴会了。现在正是最适合你陷入社交界的年龄。”
齐瑞荷从孟黎莎身边跳起来,就象有条蛇咬痛了她似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她很激动地说:“别人建议我展开社交生活还有话说,你明明知道我要和查理斯给婚了,偏偏还要这么说!”
孟黎莎深深吁了一口气。
她能预料得到:一旦和贝拉家族有了牵连,齐瑞荷想和查理斯结婚的愿望将会难以实现。
关于罗德菲公爵从伊顿市私奔,引起家人的愤怒等情形,由于从小和齐瑞荷一起长大,她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罗德菲的生活过得还挺愉快,他常常讽笑亲戚们对他一家人的侧目而视。
“他们从没原谅过我,”孟黎莎不只一次听他说过:“嗬!我敢确定,在我来说,最该做的就是请他们原谅了!他们使我和整个家族圈子都隔绝了,但是傻子才会要他们原谅!”
孟黎莎渐渐成长后,也不时想到:如果罗德菲夫人不免怅然于未能过美好愉快的社交生活,可也不能怪她丈夫,因为他并不是心甘情愿脱离社交界的。
就象父亲一样,罗德菲也打猎,常骑自己的马参加当地越野赛马的活动,只是从他的产业日益庞大以后,时间就被工作占满了。
罗德菲夫人对户外活动兴趣较少,丈夫那些骑马的伙伴没几个值得招待的. 母亲也和他一样,对常在雷德尔堡举办的骑马、喝酒的活动兴趣缺缺,因此她们的生活单纯平静。
当然,孟黎莎也确定罗德菲夫人对和自己心爱的男人私奔从来就没后悔过。
后来她也和自己娘家的人和解了。只是现在双亲已不在人世,就是还有其他亲戚,也不太可能自认应对齐瑞荷负责了。
孟黎莎为齐瑞荷感到高兴,毕竟和贝拉家恢复友好关系后,她就可以成为这个家中的一份子了。
但要劝服齐瑞荷,告诉她这对她来说未必不好,可也是颇伤脑筋的事。
而且,齐瑞荷只有一个想法——和查理斯结婚——他俩显然是很合适的一对,但艾德威克公爵会同意这件婚事吗?
“我想,”她告诉齐瑞荷:“你应该照伯父说的去做,到了那里以后再向他谈起查理斯,希望他同意你们的婚事,让你们在今年结婚。”
“还要等多久啊?”齐瑞荷尖叫起来:“只要查理斯升了上尉,我就要和他给婚。没有任何事、任何人能阻止我们!”
孟黎莎不禁叹了口气,她可以想象得到齐瑞荷会遇到什么麻烦,只是此时此刻不便说明。
“查理斯知道那封信吗?”她问。
“我也派人送了张便条给他,”齐瑞荷说;“不过他妈妈附了回条说不能确定他什么时候回家,可能今天,也可能明天。如果我离开以后才回来,我该怎么办?孟黎莎?”
“我们只有希望事情不会那么糟了,”孟黎莎平静地说:“来。我们上楼去选些随身带的衣服。”
“我不要去。”齐瑞荷说着,两手紧握,瞪着孟黎莎,一副挑衅的模样儿,和平常那甜美的样子判若两人。
“你必须去,亲爱的,”孟黎莎回答:“而且,你知道得很清楚,你伯父可以强迫你照他说的去做。”
“我恨桑杰斯伯父!”齐瑞荷叫着。“我永远恨他!”
“你最后一次看到他是什么时候?”孟黎莎好奇地问。
“我们去参加祖父的葬礼。最初爸爸不肯去,还是妈妈劝他去的,后来妈妈说举行葬礼时,在场有两个人最伤心,就是桑杰斯伯父和爸爸。”
“那时你也跟着去了艾德威克宫?”
“那里真是又大又恐怖,给人一种压迫感!”齐瑞荷急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