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还是轻轻推开了他。「你为什幺突然对我说这句话?」
「怎幺,你不开心?」她不是一直希望他能称赞她是个好妻子,为何她看起来并不特别高兴?
「你不会死的,咱们已经平安脱险了,不是吗?」
「什幺?」他一时间没弄懂她说话思考的方向。
丁儿戏忧虑地看着他腿上的伤口。「现在说这句话会不会有些不妥呢?你明明还好好的,你明明不会有事,所以你不必以为自己快要死了,而急着对我说这句话……」
闻言,司空聚终于弄明白了她的担心,他沉声低笑道:「我说这句话和我会不会死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之所以说这句话的原因有两个--」
「什幺原因?」
他耸耸肩,微笑。「因为我想说。」
「真的?」她眨眨湿润的羽睫,接着又问:「那--另一个原因呢?」
「另一个原因就是--」他的唇悬在她的鼻尖上方低喃道。「妳确实是个好妻子。」
「你真的、真的、真的这幺认为?」她既感动又受宠若惊,模样看来傻里傻气的。
司空聚忍不住捏捏她的脸颊,索性一口气说道:「我认为--妳不但是个好妻子、好儿媳,更是小娃儿的好小娘、阿徒的好师娘,如何,满意了吗?」
「我也可以当天游哥的好妹妹呢!」她天真地补充,引来司空聚眉头一阵紧皱。
「那家伙就不用特地提起了。」
「聚哥哥,你又在吃天游哥的醋了吗?」她搂住他,亲昵道。「我说过了,我只喜欢你一个。虽然你的胡渣会刺痛我的脸颊,你也很重,压得我两腿发麻,可是我还是只喜爱你,我是说真的--」
「这我相信。」
「那你--是不是也有一点点喜爱我了?就一点点?」冲着他现在心情大好,她忍不住带着一丝期盼大胆直问。
「看在你变卖家产救济贫苦,外加千里寻夫的勇气上,或许是有那幺一点点了。」
「真的?﹗」得到他赞赏式的回答,她简直喜出望外,立刻借机替小傻愿求情道:「那幺看在你已经多喜爱儿戏一点点的分上,你是不是也能多喜爱傻愿一点点?别再喊她『小娃儿』了,直接喊她的名字,可以吗?」
「如果她能保证别再『谋害』我,我会考虑考虑--」
「她不会了,我代她向你保证。」她郑重其事地举起双手。
司空聚睇着她仍握在手里的那把剃刀,不疾不徐道:「妳如果不想代她来『谋害』我,就先把刀放下再说,别挥来挥去的。」他的腿已经流够多血了,他还不想在脸上多出现几条刀口子。
咚!丁儿戏随手一掷,立刻将刀丢进水盆里。
「好了,这样你就要多爱傻愿一点喽﹗」
司空聚欺上前又压住她,长发垂散,显得有些狂野不羁。他嘴角微勾,气息亲昵道:「只要她不要又认为我在『欺负』妳,一切都好谈。」
***
丁儿戏睁开眼,缓缓伸个懒腰,感觉身旁暖暖的。
她睡着了?哦不,是「他们」睡着了!
折腾了大半天,当她和司空聚终于清洗完毕,而她也为他受伤的双腿抹上草药后,即体力不支,累瘫在床上。
不过,在她沉沉入睡之前,她隐约记得司空聚似乎对她说了些什幺,可她现在竟然一句都想不起来。
转头望向一旁仍在熟睡的司空聚,她心里无比甜腻。能在睡醒睁开眼的剎那,即可看见自己最心爱的人,那是件多幺幸福的事呵!
而现在的她,正在享受这样的幸福呢!
依依不舍地又瞧了他好一会儿,丁儿戏才蹑手蹑脚地掀开棉被起身下床,依窗外投射进来的光线看来,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