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地调侃:「还说不是呕气,那这几天,范叔来接我下课、去医院,是谁说我自己的女儿,用不著你鸡婆的?又是谁在他送消夜来赔罪时,三番两次当著他的面甩门的?这也就算了,我最不能谅解的是,你甩门不要紧,好歹消夜拿进来,那又不一定是给你吃的,里面也有我的分耶,你漠视我的人权,我抗议。」
「杨沛然,你有没有一点节操?」区区食物就将她收买了,枉费养她这么多年,气死她了!
「明明垂涎人家还要装高贵,这样就很有节操了吗?」
「谁垂涎他了!」她立刻反弹,气愤地抗议。「我是看他可怜,全世界的人都欺负他,连养的狗都不把他放在眼里,才会日行一善,勉强接收下来,不然他早晚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好啊,那现在你不用委屈了,人家前女友稀罕得很,你要让贤吗?」
「那我祝他们白头偕老,要死趁早!」由齿缝挤出话来,咬得牙床松动。
沛沛暗笑到肠子打结。「还ㄍㄧㄥ,明明就爱人家爱得要死,你只是气他不懂你的心意,还为了他那个烂到不行的前女友对你大小声,心里头呕得快内伤。」
「杨沛然,我是生你来忤逆我的吗?」是啊,她很呕!这丫头到底拿了范行书多少好处?一颗心偏得不像话,存心和她作对。
「我说的是公道话。」果然,太诚实的人就是不受欢迎,天才总是寂寞的。
杨欣侬撩开窗帘,他还当真傻傻地站在大太阳底下。
「这笨蛋。」她喃喃低咒。
沛沛看在眼里,既然老妈拉不下脸,她身为人家的女儿,就要知分寸、解人意,她撑起还很虚弱的身子——
「你去哪?」
「阿娘,你嘛卡有良心欸,『透中逗』的,会中暑耶!」
杨欣侬抿紧唇,板著脸硬是不吭声。
沛沛直接当默许,自作主张的去开门让范行书进来。
「欣侬——气消了?」范行书迟疑地问,是她叫沛沛来开门的?
「没有。」
「那——」跨了一半的脚,没胆的想缩回。她如果还在生气,他是不是别去「忤逆」她比较好?
「先进来再说啦!」
「可是,她说我碍眼,叫我滚。」
「你就不会哄哄她哦?」连这也要她教,生孩子要不要教?
别说老妈,连她都火大了,这男人能不能少笨一点?
将他带进客厅,沛沛很识相——其实的很怕死的回房避难,接下来不管有任何哀鸿遍野的伤亡场面,都没她的事了!
「欣、欣侬——」他结结巴巴地喊。
「闪一边去!」她拿著扫帚东挥西挥,仿佛要扫的不是地板,而是怒气。
「噢。」可是,他不是垃圾啊!她怎么净往他身上扫?
他再迟钝都知道她还在生气。「欣——」
「欣什么欣,我不是叫你回去了吗?在外面干么?我家不缺门神。」
果然——火气还很大。
他小心翼翼地答:「我……我有话跟你说啊!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肯见我,只好……在外面等……」
傻气的举动,实在教她不知该生气还是心疼,没好气地说:「等我做什么?你那个娇娇弱弱、我见犹怜的前女友不是欠安慰吗?去啊!我可没拦你。」
范行书偏头研究了她的表情好一会儿,不确定地问:「行云说,你是在吃醋,真的吗?」
「吃——」她呛了一下,脸色又青又红。「我吃你的死人醋啦!滚开!」
他本能地听命走了两步,又绕了回来。「以前你叫我滚,我不敢不听,是怕你会更生气,可是行云说,你叫我滚其实不是真的要我滚,我要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