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胁迫她为那群老姐妹捧场,好将「花魁」头衔永远留在老东家。
因此从三年前开始,她就成了「巷」花魁的最高拥护者,也成了众人选择花魁的第一标的。因为无论「凤五」进入的是何处,就算只是个破落的小店,那个地方也能立刻成为最受人瞩目的焦点。
但她三娘做事也未免太不经大脑思考了,要知道,就算只有一个晚上、就算只有几个时辰,可万一让人看出了她的破绽,就算三娘上吊一百次,也挽救不了那即将造成的毁灭性恶果。
望著只剩十步远的楼阁,凤璇舞在心中又轻叹了一口气,然後强打起精神一步步地向前迈进。
「凤公子还是进了艳芳阁了!」一见到凤璇舞的目标已然明确,有人高声呼喊了起来,而更多的人当然是紧随在她的身後。
「凤公子,您可来了!」还未踏入「艳芳阁」,一个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的妇人立即迎上前来作了个揖,脸上的笑容比四周的花朵还要灿烂。
「艳娘,你这礼就免了吧。」凤璇舞淡笑了笑,「啪」一声的打开摺扇,脚步停也没停的向内走去。
「这礼可不能省,要知道有您到我们这儿来,就算『红妆阁』财再大、气再粗,也比不上我们『艳芳阁』的一根柱子来得惹人注目!」艳娘斜望著对门的招牌轻哼一声後,又亲亲热热地紧跟住凤璇舞的脚步。
「我自己上去就行了,你忙你的吧。」凤璇舞热门熟路的迳自往二楼走去,压根儿不管身後的吵杂。
「哪儿的话!您都来了,我还有什么好忙的!」艳娘心满意足的陪伴在凤璇舞身旁,并不忘挥著手中红帕为她扬凉。
「艳娘,你就别这么见外了,要谢就谢我三娘吧。」凤璇舞走到二楼包厢之中,一撩下摆,大剌剌的坐在栏旁,褐著扇子望向几乎快被人群挤满的「艳芳阁」一楼,「她可一直没忘记过你。」
「是啊,也亏得她还记得我们的姐妹之情……」回想起往事,艳娘感叹的拿出绢帕轻拭眼角。
就这样坐在二楼与艳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著,突然,一阵激烈吵闹声将凤璇舞的视线一下子吸引了过去。
「凭什么就我不能进?」就见在人群中,一个身材高大、满脸胡子的男人,穿著一身又破又烂的衣裳,昂首站立在人群中慢条斯理的说著,并且眼光一抬,一只手指指向了二楼的凤璇舞,「更况何他都能进,我为何不能进?」
「就你这德性也想看花魁?也想跟凤公子此?你也不先照照镜子,就算你不怕把你身上的臭气沾到我们的门板上,我们还怕你弄脏我们的招牌!」艳芳阁的打手一脸嫌恶的推著大胡子,「滚、滚、滚,别来瞎搅和!」
「我什么德性?」大胡子依然气定神闲的说著,并且直接将目光投向二楼的凤璇舞。
「你再不走,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眼见围观看热闹的人愈来愈多,打手的眉毛竖了起来,一只手毫不客气的就往大胡子的领口揪去,霎时间,人声更为鼎沸,现场气氛却凝重了起来,争端似是一触即发。
「慢,让他进来吧。」一直在二楼冷眼旁观这一切的凤璇舞突然淡淡地开了口。她本来一点也不想搭理这档子闲事的,但当认出人群中一个熟悉的面孔後,她改变了主意。
因为她再不想有人借此生事,若那人前去通风报讯或过来推波助澜,那只会让事情愈演愈烈,如此一来,「艳芳阁」夺花魁的资格极有可能被取消,那她今天的搏命演出不就功亏一篑?她可不想几年前的事再度重演。
「这个……」闻言,艳娘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似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因此脸上立刻堆满笑容的走下楼去,「既然凤公子都开口了,就让他进来吧。」
听到这话,打手只得不情不愿地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