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已散,时间近子夜。
善敏坐在花厅的扶手椅上,脸颊清楚地印著五根手指印,破坏了俊逸无瑕的精雕五官。
他蹙著浓眉,沉著声问:「谁来说明一下?」
为何他一场酒醉醒来,不但身上多了数不清的抓痕,脸上也平白无故乡了一个巴掌印?
「是哪个嫌命太长的在我头上动土?还有,为什么这泼辣的女人会在这里?」他忿忿地指著知罗叫骂。
郡王府的下人、婢女们闻言,一概心惊胆战的缩到角落去,事关重大,没人敢随便多嘴。
总而言之,王爷已经上前厅去接闻讯赶来的陆大人,等会儿就来处理这件事,他们还是少开口为妙。
「善敏,你闯了大祸,还在那里耀武扬威!」带著陆老爷疾步走进花厅的王爷,没好气的斥暍自己的儿于。
「我闯了大祸?我闯了什么大祸?」善敏全无悔意地反问。
「知罗,爹来了!」陆老爷担忧地赶到自己女儿身边。
「爹!」知罗迎上父亲。「对不起……」
都是她不守礼规,才会惹出这种难堪事。
「你不是在房里养病,怎么会跑来勒郡王府?!」
知罗含泪,不知从何说起。
「那好,请快点带她回去问话,别杵在这里妨碍我的视线。」善敏不屑地冷讽道,迳自举杯喝茶醒酒。
「善敏!」勒郡王爷实在听不下去,他怎么会有这么目中无人的儿子?!
「贝勒爷,你对知罗做出这种事,是否该给一个交代,而不是不可一世地赶我们离开?」陆老爷没好气的摊牌。
「交代?我需要给她什么交代?」这里唯一该被交代,却又什么交代都没听到的人是他,他的脸颊可是痛得要命!
「你玷污了我的女儿,你说你需要给我们什么交代?」陆老爷扯开嗓门大喝,不敢相信他做了那种事,居然还能事不关己的说风凉话。
善敏拨茶叶的动作霎时僵住。「什么?我玷污了你的女儿?」是他听错还是他说错?「这怎么可能?!」
他激动地从椅上站起,一脸怒气腾腾。
「众人亲眼所见,莫非贝勒爷想狡辩?」
「开什么玩笑!一整晚我都忙著向宾客敬酒,直到有些醉了,才回院落休息,我什么时候碰你女儿了?」讲话要凭良心。
王爷气得插话。「你就是酒後乱性,不然你以为你干了什么好事?!」
「我对这女人酒後乱性?笑话!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都不可能对她越矩!」善敏当下激烈咆哮,横眉竖目。
「你一再破坏我的名节不说,现在居然大言不惭地说我配不上你,你凭什么?!」实在可恶至极!知罗气愤地反击。
「大胆!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讲话,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他大力拍桌。
「够了,善敏!」王爷截断他的话。「你轻薄陆小姐是不争的事实,我找陆大人来,不是为了听你在这里大呼小叫的,而是在想办法替你善後!你知不知道,依大清律例,即使是亲臣,犯了调奸之罪,一样按律文办理,轻者革官免职,重者发配充军,都到了这时候,你还出言不逊?!」
善敏闻言心头一震。
「虽然已嘱咐撞见那一幕的宾客三缄其口,但只要有谁说溜了嘴,传到皇上耳里,欺上瞒下,罪加一等!」
「可是我不可能对她……」
「在场的人全都看见了,由不得你强辩!」王爷疾声痛斥。
善敏儍眼地环看四周的人,除了陆老爷,其余人等一概忙不迭的点头,震得他脑中一片空白,只能颓然坐下。
「事情到了这地步,唯一能救你的办法就是照实奏明皇上,请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