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响的时候,他的帽子飞了,连地的魅力也给打跑了。他猛转过身,“砰!砰!”两颗子弹命中了两个人。一个倒了,一个受伤跑了。
考特从不朝人背后开枪的,因此,他也不追。他只把那匹无人的马给弄停了。
若瑟琳亲眼目睹这一幕,只是,她几乎不能相信。她根本没看清考特掏枪、开枪的动作——太快了。
“你还好吧?”温妮莎焦虑的在车子里问。
“没事!”若瑟琳连忙跑到考特那边。
考特检查了地上的尸体一番,只见考特不断的诅咒着,似乎十分不悦。她一看,那尸体的太阳穴上有个可怖的弹孔。
“这家伙不该低头的。”考特咒骂着。
“你不正是瞄准他的头吗?”
“我是瞄准他的肩。我何需杀死他?你认得他?”
他直盯着她,没有帽子的遮掩之后,他那蓝色的眸子更是逼得她喘不过气来。
“没有,我没看过这个人。我想,他是长鼻子的手下。他习惯用当地人做这些丑事。现在,你又救了我的命了!”
“小姐,正常的男人是不可能要杀死你的。他们可能会对你有别的企图,但不可能是『杀死你』这件事。”
他背过身去拾他的帽子。她情不自禁的羞红了脸。很少有男人会认为她有女人味,没想到这个人——
不!他也不认为她有女人味。因为,他只会瞪着她,对她吼叫,同时又一副迫不及待要离开的样子。
她再度跟上他。“知道吗?以前,他的目的都只是要把我绑回英格兰而已,直到去年开始,他才想杀死我。我只能躲他。我长话短说好了,我已经躲了这个人三年了,说真的,我躲烦了。”
他抬起帽子拍拍,又戴了上去。“夫人,这不干我的事。”
“是不干你的事,真的。我也不敢把你搅进我的麻烦里,更佝况你已经为我解决了这么多麻烦。”
“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他回答。
“我还没说完呢!桑德先生。”
“嘿!别在我姓名后面加个『先生』。你可以叫我考特或桑德。”
“可以。不过我得说,你的枪法真是无与伦比。”
“无与伦比?”他露齿一笑。“夫人,你真会讲话。”
“啊?”
“算了。你想说什么?”
“说什——哦!对了,你能不能受人聘用?”
“你要我去杀长鼻子?”
“不,只要把他送交当地的治安机构就可以了。他在纽约还谋杀了我的经纪人。”
“你的什么?”
“我的美国律师。”
“他为什么杀你的律师?”
“依我们的假设,我的律师很可能是撞见他正要偷我那一天所立的一份新遗嘱,所以被杀。因为,他办公室里只少了我那份遗嘱。而且,有人证表示,曾有一个英国人问起我律师的事务所在哪里。此外,那也不是第一份遗失的遗嘱了。”
“抱歉,我没兴趣玩官兵提小偷的游戏。也许,你直接把这尸体交给汤伯史顿的警长,同时,去找他帮你好了。你只要把那家伙的长相、姓名向警长报告就成了。”
“但是,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晓得他的长相。”她说明。“长鼻子是我们给他取的外号。我只知道他和我一样,是个英国人。”
“嗯,最好这方圆百哩内没有别的英国人。不过,我就看过不少英国人经过,会认错人的。那么,你只好等他去找你了。你不是说你有卫士吗?”
“是的,但——”
“那么,你不需要枪了。”
谈到枪,他又迅雷不及掩耳的朝她背后开枪了。她一回头,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