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但是这个梦魇如影随形的纠缠着他、折磨着他!他能逃去哪儿呢?眉心紧皱的秦少麒一仰头又将手中的酒给喝个精光。
付了账,一出了酒楼门口,秦少麒就觉得似乎撞到了人,但是被酒精模糊了些许心智的他只看了看并不以为意,继续前行了几步,望着喧闹的街道,他到底该何去何从呢?
此时身旁有人发出了一声惊呼,秦少麒才反应稍嫌迟钝的回过头去,只见一辆马车正向他疾驶而来。脑中一片空白的他呆若木鸡的看着马车愈来愈近,愈来愈近……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秦少麒感觉到似乎有一双手猛地将他推开,马车在众人的惊叫声中呼啸而过,也皆庆幸秦少麒能躲过一劫,但是在他被推开时,由于力道太猛,以至于跌落地面撞到了头。
一阵天旋地转,秦少麒迷迷蒙蒙中,好像看到了一双深邃的眸子正忧心地望着他。他努力的想看清楚,但是一波波的昏眩袭来,他终究还是坠人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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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哥,客房往这边走!”何语梅一进家门就赶紧在前面领路,不时回头看看沈丁山跟上来了没?
只见沈丁山背负着一名昏迷的男子,气喘吁吁的往她所带领的方向走去。
“沈大哥,将他放在这里就行了。”
沈丁山小心翼翼的将背上的男子放置在床上,这时王大夫也赶到了,何语梅连忙请他就坐诊治这名伤者。
“小梅啊!这人是谁?你认识他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随后跟上来且根本搞不清楚状况的父亲何文甫看着受伤的男子不解地问道。
“爹,我并不认识他,刚刚我将绣好的织品送到街上的布庄,正要回家时,发现这位公子站在路中央,连马车来了也不知闪躲;为了救人,我情急之下也不知哪来的气力,就一把将他推了开来,虽然没被车给撞上,但是他却摔伤昏迷不醒了。人虽是我救的,但也是我害他变成这副模样,实在是因为情况紧急,我只好先将人带回家中再作打算。幸好王大哥在场,否则我还真不知如何是好!”
何语梅镇了镇惊惶不定的心神、缓了缓一路奔走而急促的呼吸后,连忙向满腹疑问的父亲解释,心中却懊恼着自己到底是救了他,还是害了他?
“多谢你的帮忙,沈大哥。”她连忙向满身大汗、累得坐在一旁的沈丁山致意,衷心感谢这位仗义相助的老街坊。
“这是哪儿话,救人一命可是功德一件啊!更何况大家这么久的邻居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用不着这么客气。”沈丁山为自己能帮上何语梅一些忙感到很高兴,其实长久以来,他就对她很有好感,但是他一直觉得这么好的姑娘他根本配不上,所以这件心事直到何语梅都订了亲,他还是没敢说出来,看来只能永远藏在心里了。
“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你。”何语梅自小就体弱多病,幸得双亲细心的呵护,才逐渐好转。她时常期盼家里能多个弟妹来作伴,等到年纪稍长才明白娘的身子骨弱,不适合生产,自己还是娘拼着一死才诞生的,因此她的希望也就落空了;而住在隔壁的沈丁山长她几岁,于是很自然的就将沈丁山视为兄长。虽然沈丁山性喜贪杯爱闹事,但是长久以来他都很照顾她,现在他的一袭话直让她感到阵阵温暖,心中充满了感谢。
“好了!伯父、语梅,我还有要紧事先走了,若需要我帮忙,尽管说,可别见外了。”沈丁山说完,望了望何语梅,便不舍的起身离去。
何语梅微笑的点了点头,目送着沈丁山出门,旋即回过头忧心冲冲的望着这名躺在床上正接受大夫诊治的陌生男子,不住的揣测他的伤势,也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