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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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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下几天豪雨,老天的眼泪总算在她出院这一天稍歇;只是天气还是很坏,云层厚厚的往下压,堆积在每个人的心上,凝结住脸上的笑容。

    易轲的脸色和天气一样坏,从头到尾板着脸,和靖蓝也说不上几句话。

    她决定暂时接受苏靖蓝这个名字,如果不这样,她要怎么跟易轲这个「丈夫」回家呢?更何况苏靖蓝也不算是个难听的名字。

    靖蓝并没有太严重的外伤,只有右脚打上钢钉不太灵活,需要靠拐杖支撑;还有额头上的裂口,只可惜她看不到,不晓得会不会像哈利波特一样结成闪电形的疤痕?

    易轲沉默的推着轮椅穿过古色古香的回廊,护士们说这栋建筑是清末留下来的洋房,也是易轲的祖居;而且这间私人的贵族医院有一大半的资金来自易家,最初的院长就是易轲的曾祖父。

    「易轲,你为什么没去当医生呢?」靖蓝忍不住问道。

    易轲的表情有点不耐烦,不过还是回答道:「这是祖父的遗言,易家的子孙后世不得当医生。」

    她很好奇,「为什么?」

    「因为祖父给国民政府一个高官看过病,结果文革时被安上通敌的罪名活活打死;我爸爸当时在美国学医,听到这个消息后下定决心放弃学医,从此不准后世儿女当医生。」

    「所以他弃医从商?看来也发展得不错嘛!」

    易轲冷冷的瞥她一眼,「那不就是妳嫁给我的主要原因吗?」

    他扶她上了豪华的奔驰车,收起轮椅放到后车厢。

    靖蓝虽然不想自讨没趣,但又不想象个小媳妇一样忍受他的冷言冷语,所以在易轲坐上驾驶座时,她半嘲讽的说道:「你既然这么有钱,怎么不请个司机摆一下派头?」

    易轲原本就不好看的表情突然变得更阴沉,彷佛极力忍着怒气。

    她说错什么话了吗?开个玩笑也值得这么生气?

    「妳还忘得真彻底!」易轲几乎是从齿缝中迸出这句话,「司机?我的司机到哪去了,这不该问妳吗?」

    靖蓝完全不明白这话后面的含义,虽然可以感觉到里头大概没什么好事。「问我?我做了什么事?把他开除还是把他杀了?」

    易轲看来更生气,瞪她一眼却是不发一语,发动车子开出医院的停车场。

    大雨很识趣的在此刻倾盆而下,哗啦啦掩盖车内两人的僵直。

    都说上海是十里洋场,可是在这样的大雨遮掩下,她什么繁华也看不见,更别说认出任何熟悉的蛛丝马迹!

    百无聊赖的状态下,她索性把目光重新摆回易轲身上。从这个角度看易轲的侧脸,他其实长得还不差;只是脸型太方正,线条太严肃,短短的三分头再加上黝黑的皮肤,宽厚的肩膀,如果遇到临检,一定第一个被盘查。

    「你应该要戴副眼镜,」靖蓝不自觉的又开口,「比较不会那么像坏蛋!」

    易轲的嘴唇又下垂了,「我以前是戴的,是妳说不好看才拿掉的。」

    「是吗?」她觉得好笑,「我好象一直在挖陷阱让自己跳,可能失忆也会连带变笨吧!」

    车子转出市区,窗外的景致已从高楼变成绿野;所有的风景都似曾相识又陌生异常,也分不清到底是台北还是上海?直到车子来到一处岔路,一个陡峭的转弯开往斜坡的路,她突然有那么一点印象。

    「我好象来过这里?记得我停下来对过地图。」

    「才离家几天,妳就不认识回家的路了?」易轲嘲讽的说:「看来妳不需要出车祸也能够失忆!」

    「我是在哪摔下去的?」她决定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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