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真正舒服的床上大睡特睡,而不是像一路上睡的那些木板床一样,弄得我浑身僵硬不痛快。您能帮我想想办法吗?岑大人。初来乍到就这样直接地说,我想您大人大量,不会介意吧?”
“不会,是我怠慢了。您病体初愈便千里迢迢自金华城赶来面见王上,累是理所当然的。我已经替您安绯好京城中最气派豪华的客栈,作为您逗留此地的临时住所,请上马车,我会在前方替您带路。”
瀚海也依样画葫芦地还以他虚伪的一笑。
“啊,那真是太好了,就有劳您喽,岑老弟。”金弥天一扬手。“阿贤?阿贤你过来一下。”
趁着他转头去呼唤下属,瀚海的目光瞟向庞大的车队……普通人来面见王上,是不会把一家族都一并带上京城的。如果不是金弥天有意要拿这些家眷做人质,那么其中必有诈。
金弥天果然是个不能轻易忽视的男人。
瀚海沉下脸,往后自己一定要更加小心谨慎,不可被对方那副“百无一用是书生”的外貌给骗了。
“岑大人,我给您介绍,这是我的贴身小厮,名唤况贤,凡是需要商量什么,都找他谈即可,他可代我决定一切。”
“岑大人好。”美貌如花的青年恭敬地打躬作揖道。
“——”
瀚海吃惊地咽下一 口气,他差点就要当场唤出“绯姬娘娘”这四个大字!怎么可能?天底下竟会有生得如此相似的人?他不住地打量眼前的青年,从对方稍长的身高、稍低的嗓音,又约略看得出两者的不同。
但……那脸蛋、那眼、那鼻、那唇,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嘛!
“岑大人,小人的脸上有什么不对劲吗?”况贤抬起头,不解地问。
掩去狼狈的神情,瀚海摇了摇头。“不,没什么。况小哥,你会随时陪伴在你主子身边吗?包括宫中?”
“……预定上……是这样没错。不过草民自知身分卑贱,进不了王宫,会在宫门外等待。”青年还是非常困惑,蹙起了眉。
垂下双肩,瀚海松口气。“也是。这样最好。”
“大人,莫非草民进宫会有何不便?”
没有办法回答这问题的瀚海,含糊其辞地说:“没什么不便的……只是……呃……况小哥的模样这般……宫中很多嫔妃也许会不太痛快……她们总是嫉妒长相比自己出色的人。”
一想到绯姬或王上若看见这小哥的长相,不知将掀起什么风波,瀚海宁可少一事而非多一事。
“哈哈哈!阿贤,我就说你那张脸什么都好,就是脖子以下生错了。倘使你是姑娘家,我早纳你为妾,好生疼爱了。”在旁观望的金弥天幸灾乐祸地说道。
“爷儿,请自重。”暗暗瞪了他一 眼。
金弥天转笑为咳。“天好热啊!快点带我去客栈吧,一切拜托你们了。”语毕,他迅速地溜回马车上,宛如火烧屁股。
况贤留在原位,向瀚海再次躬身说:“我家主子就爱开玩笑,请您别放心上。”
“金大人和传闻中一样,是位有趣的人。”
“岑大人客气了。”况贤刻意压低声音说。“不瞒您说,他是个再糟糕不过的主子!要不是能挣多点银子,小的我早干不下去了。”
“你不怕这些话,传进主子耳中吗?况小哥。”
吐吐舌做个顽皮鬼脸,况贤说:“没关系,少了我,爷儿连鞋都不会穿,他不会革我职的。”
为什么同样的长相,个性却是如此南辕北辙?唉,瀚海暗暗地叹口气,倘使绯姬娘娘也同这青年一般讨喜开朗,许多悲剧都不会发生了。
“那我们走吧!”
“是,岑大人请先。”
况贤在他转过身去后,才卸下“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