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更大的刺激。」
严公子眉头轻皱。「身体的伤痛我受够了。」
小朝把肩一缩,默默咽口唾沫。
所有人都知道严府主子是个怪胎,成天大喊无聊,只愿日日都有新鲜事发生,让他天天有乐子逗。
他不在乎别人算计他,只要那游戏新鲜、好玩,他就算受伤、被骗,也会哈哈一笑带过。
人们都说严公子残忍、杀人不眨眼,然而,他却曾放过一窝持刀劫掠严府商队、砍得他卧床三日的强盗一马。只因,那夥贼子是头一个有胆抢他东西的人,他们让他见识到了何谓抢劫。
不过後来每一个妄图劫掠严家货物的人他全砍了,一个不留。因为他们不干新鲜事,无趣,没有存在的价值。
严公子也不在乎底下的人叛变,但背叛的手法得次次翻新,否则,五马分尸将是叛徒的下场。
严公子甚至鼓励部属谋反,只要他们能想出新奇有趣的法子从他身上夺取利益,抢到什么都归对方所有,他绝不吝惜。
当然,让他觉得无聊的,他也不会轻饶。
上酒楼听歌,哪个歌伶胆敢唱出与上回相同的曲子,就该收拾包袱准备上街要饭了,因为他腻了。
小朝跟著严公子也有十余年了,很清楚主子是怎样的一个变态人物。
严府里的下人没有不敬畏严公子的,他实在太可怕了。但大夥儿相处久了,又很难适应外头的风平浪静,因为,那好无趣。
也许他们都被严公子的恶癖影响了,唉!
「不准再有下回,知道吗?」不管是演戏还是现实,严公子都拒绝再痛。
「是,公子。」小朝打著哆嗦应答。
而严公子只是云淡风轻地一笑。「记得顺便通知小丫头一声。」
迄今,严公子还是觉得戴祸水挺好玩的,他还不愿对她下手,希望她令他感到厌腻的一天不会这么快来到。
「我知道。」小朝领命。
严公子又张口喝下一口粥,半晌,低声一叹。「唉,为什么越喝越难喝呢?」低沈的语调显示出他的心情正逐渐低落。
小朝可不敢在这种时候挑战主子的耐性,忙道:「是因为粥冷了吗?要不要换一碗?或者我把粥再拿去热一下?」
严公子摇摇头,他已经没胃口了。
「那公子要不要喝点参汤?才熬好的。」不管这个主子再变态,他总是严府的头,大树底下好遮荫嘛!
饿了几天,严公子是该补充点能量了,但……他真觉得粥、汤没什么好喝的。尽管,他府里的厨师都是从皇宫里挖角过来的,个个手艺一流。
严公子的胃口又坏了。「算了,我不想吃了,全撤下去吧!你也出去。」
小朝常常怀疑,像严公子这样挑嘴的人为什么不会饿死?甚至,他还强壮得很,颀长结实,玉树临风。
果然上天是不公平的,这世上就是有得天独厚的人。
「属下告退。」小朝准备离开。
他才走到门边,打开房门,「啊!」毫无预警地,一阵惊天哀嚎直轰进来。
严公子和小朝对望一眼,电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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