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著脸色,阿修罗狡猞地继续说:「我们虽然不是夥伴,但却有共同的仇人,不是吗?」班诺顿冷厉地抿著唇下语,他挑眉,确定自己猜个正著,便趁机越说越过火,「还是说卫羿帆给了您太多苦头吃,您已经怕了呢?」
「别以为激将法对我有用。」班诺顿愠怒的目光骇地射向他。
「您误会了,我只是想告诉您,卫羿帆有弱点在我手上。」阿修罗微笑,夺回主控权。
「那家伙诡计多端,他会有把柄在你手上?」班诺顿阴沉地瞪著他。
「卫羿帆是没有,但他的女人有。」阿修罗诡笑。这几日来,他不光只是逃,还搜集了不少情报。
「靳雨施?」对这武艺超群的女人仍印象深刻,他冷哼,「少说大话,她只消一拳就足以打倒你,你还没抓到她,她已经先逮住你扭送警局了。」
「如果我有办法让她乖乖跟我走呢?」阿修罗的眼神凶猛嗜血,像一只迫不及待噬人骨血的野兽,「先利用靳雨施威胁卫羿帆交出货,再绑起他,一刀刀割下他的肉,让他尝遍疼痛,等待鲜血流尽而死,这个计画听起来如何?」
斜阳夕照,脚踩著穿流不息的车潮,伫立在罪恶的顶端,班诺顿眉头深拧地思索,而阿修罗却闲适地躺进安乐椅中,替自己又倒了杯白兰地,他呷口酒,抬眼笑睇班诺顿,仿佛在讥嘲他的胆小保守。
「你要我怎么帮你?」班诺顿阴惊地开口。
「尽您所能喽!」最好能帮到最後,你的一切尽都归我。阿修罗耸耸眉,唇边勾起一抹笑,没将话说完。
军火掮客算什么?!杀了班诺顿,坐拥他的财富、享受他的富贵、霸占他的势力……哼!小小的军火掮客哪能满足他?军火的买卖,他阿修罗照样能干,而且绝对会干得比这个胆小鬼更有声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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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积云阴沉沉的,夏日午後,雷阵雨狂泄,浇湿酷热的台北盆地,闷湿的空气叫人心浮气躁。
卫羿帆有事去警局,靳家两老登山未返,铺著杨米的和室里,靳雨施今天要教授的是两个问题学生,光听两人的对话,她就头大。
「喂,既然你拜到大姊头门下,好歹也得叫我一声师兄啊!我入门可比你早十多年ㄟ。」李岱智边蹲马步边指导後辈。
罗娜娜马步蹲得扎实,斜脸瞧了他一眼,红唇微启,「呸!」
「呸?!」他骇然回应,「你呸什么呸?」
「欧吉桑,你嘛帮帮忙!」她一脸下屑,「入门比我早就了不起喔?那台湾选人瑞当总统就好啦!」
阿娘喂!又叫他欧吉桑。李岱智退而求其次,「你不叫我师兄就算了,至少不要再叫我欧吉桑,我才二十八岁耶。」
罗娜娜斜睨他半晌。「你骗人!」她哼,「二十八岁哪会这么臭老,还吹那种发型,你落伍得很严重喔。」
「这、这种发型有什么不好?」他手指颤抖地比著自己高耸斜倾,染成金黄色的半屏山,扭头问靳雨施,「大姊头,我这发型很落伍吗?」
她额头黑线降下。岂止落伍,根本过时!但她仍敷衍地安慰他,「不会啦!你喜欢就好。」真是没营养的对话ㄟ。
「听到没?大姊头说不会。」李岱智抬高下巴,炫耀地猛甩他的半屏山,甩得头皮屑满天飞。
「那是因为大姊头自己的发型也落伍啊!」她好直接地批评。
靳雨施闻言青天霹雳。她落伍?她明明穿著时髦入时,一点也不落伍!
罗娜娜接下去的话更劲爆,「我第一次看到有人绑单辫,还以为是大陆妹咧,吓死我!」
她才吓死她咧!靳雨施虚火上升,真想把这小妞吊起来拷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