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你果然是跟那恶少爷站在同一阵线上。"狗腿!"
他无奈的搔搔头,"可是就算你们这么说,小姐还是得去少爷那儿弹琴啊!"而且今日少爷还直接跟他交代,要他把小姐带去练琴,更何况少爷的命令一向都是毫无转圜余地的。
"昨日那么羞辱人,今日却还要小姐去少爷那里,摆明了是欺负小姐嘛!"嬷嬷很是愤恨不平。
"小姐……"樊卫转向瞳婷求情。
"我不答应,小姐也不肯。"嬷嬷直截了当的为瞳婷拒绝,小桃一颗头颅也晃个不停。
"小姐,"樊卫不得已只好祭出撒手,要不然他真得提著头去见少爷。"小姐不会希望嬷嬷与小桃因为你而受罚吧!"
这句话很成功的让瞳婷猛然止住哭泣而抬头,哽咽的开口,"樊……樊护卫,你说什么?"
果然奏效,樊卫立即摆出一副极其哀戚的模样,"小姐,你也知道少爷是什么样个性的人,胆敢不听少爷的话,少爷一定毫不留情的拿小姐身边的人开刀。"
"樊卫……"有两个人恨不得伸脚踹去。
"因此去不去就看小姐了。"虽说如此,但他内心的罪恶感却很深、很重……
瞳婷一抹脸上泪痕,看著眼前两个最关心她的人,无论如何,要是因为她而让她们受到任何伤害,她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小姐,别听他胡说,少爷不会对我们怎样的。"尽管连嬷嬷自己都不敢相信。
一听嬷嬷如此说,小桃的头点得更起劲了,"没错没错!"才怪!
瞳婷低垂著头,咬著唇吸吸鼻子,而后扬起头,坚定的说:"小桃,替我整装。"
一条蓝色细纱栖息在脸庞上,掩去了原来的粲粲眸光。
瞳婷随著樊护卫与随行的小桃来到四哥的轩前,但是立於门前时,她又觉得她之前涌生的勇气已经在瞬间消失掉一大半,想敲门,手却迟迟无法举起。
樊卫知晓她的不安,垂头轻问:"小姐,可以了吗?"
深深吸入一口气,她毫不犹豫的点头,"我想,我可以了。"反正再糟也不会比之前惨。
"小姐──"
"没事的。"她轻拍著小桃因担忧而握住她的手臂。
樊卫伸出了手,敲了门。
过了好一会儿,里头才传出朝遇的声音,"进来。"
瞳婷怯弱且缓慢的举步入内,轩房中的摆设一如昨日,四哥也同样坐於檀木大桌后,但她的感觉却好像已经度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了。
透过面纱,一切都朦朦胧胧的,但是也让她不再感到那么害怕。
"四哥。"
她微一福身,就直接坐於琴架旁,舒展双腕,琴音嗡嗡的弹奏起来。
尽管她极力想好好弹奏一次,但是敌不过深埋於心的恐惧,还是频频走音,失误连连。
面纱,依照他之意掩去了她的眼眸,很好啊,这不正如他意?
异色之瞳,就是异於常人之眼瞳。
至少不易见於中土人民,他要她覆上面纱,其实是为了她好,这样的眼睛太引入注目,对生活於此的她必定不是件好事。
这样,算不算是一个很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