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抢这极短分差,一袭青衫如鬼魅夜行,迅雷不及掩耳地扑至。
「妈的!」三名黑汉举刀要挡,仍慢了一着。
只见青影疾掠,姚娇娇颊边一凉,尚未意会发生何事,耳边响起三声粗重的闷哼,跟着,她腰身一紧,整个人已落入年永澜怀里。
见危机已除,-旁严阵以待的官兵响亮吐喝,群拥而上,二十来支大刀唰唰唰地同时架在那三名被年永澜以巧劲扯脱肩胛关节的黑汉身上,团团将他们包围。
姚娇娇小口、小口地喘息,窝在年永澜怀里,她嗅到清雅而熟悉的气味。唔……他抱着她呢……合起眼睫,她陶醉得几乎要傻笑了,小手在他腰间摸索,下意识紧紧抓住他的青衫。
「姚姑娘?」他紧扣住她的双肩,想将她看个分明。
「叫我娇娇。」唔……别怎么小气,再让她蹭一下嘛。
「妳--」年永澜瞥见她身上的鲜血,神色一凛,硬将她推开,剎那间,胸门如中巨锤,惊得他心脏狂跳。
此刻,立于身后的凤宁芙亦跟着倒抽一口凉气,不禁呼出--
「姚姑娘,妳脸颊受伤了,好长一条刀口!还有脖子,妳、妳流了很多血呵……」
「嗄?」有那么严重吗?姚娇娇仍茫然着,一时间也不觉疼痛,无辜地眨眨眼,一只手正要碰触那微微发麻的颊--
「别碰!」年永澜厉声制止,粗鲁地拉下她的手。
「你干嘛凶人?我--哇啊--」
没让她来得及发飙,年永澜腰腿微沉,竟打横将她抱起,风也似的往城中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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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家的「泽铎药堂」内,问诊内室的灰布帘完全垂下,姚娇娇半躺在榻上,而年永泽原是在药堂后院研写医书,却教年永澜不分青红皂白地挟到堂前来,直接塞到姚娇娇面前。
「她、她受伤,流血了……」刀痕交错的峻颜显得苍白,薄唇微青,瞧那模样,受伤流血的人倒像是他。
「瞧见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年永泽见怪不怪,边挽着两袖。
「她受伤了,她在流血,我--」
「知道了、知道了,你去外面候着,别挡路,我得让人进来帮忙。」
于是,年永澜被请出灰布帘外,几次想进去,又怕挡到来来回回张罗着热水、净布等用具的丫头。
二刻不到,姚家不知怎地接到消息,奶娘带着润珠丫头急匆匆地赶来,说是姚来发今早同几个家丁出城到邻镇去了,管家兴叔已遣人快马前去知会。
谈了会儿话,见年永泽终于掀开帘子走出,奶娘和润珠一马当无冲了进去,年永澜也想进去瞧瞧,心七上八下地吊得老高,无奈年永劲与凤宁芙等人在此时赶来,将原就拥挤的「泽铎药堂」塞得几要水泄不通,本欲向年永泽询问姚娇娇的伤势,却见他又溜回后院,把堂前丢给其它大夫、学徒和丫头们。
年永澜根本走不开,年永劲与两位前来报信的江湖朋友正拉着他说话,连官府的人也在,他眼角一扫,瞥见凤宁芙已钻进灰布帘后,莫名其妙的,心头涌出浓浓的郁闷和失落感,彷佛自己被拋弃了。
他收敛心神试着忍耐,但那股情感着,难以控制,正想拋下众人进去瞧她,灰布帘却由里头掀开,奶娘让姚家家丁备妥软轿,自个儿在柜等着抓药,而润珠丫头和凤宁芙则一左一右扶着姚娇娇出来。
「妳……妳、妳觉得如何?」年永澜紧盯着她,瞧她脸容苍白无血色,左颊和颈部各上了药,用折方的净布覆盖包裹,瞧不见伤处。
见他挡在面前,姚娇娇顿了顿,笑得有些虚弱。「还好啊……」
年永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