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突然放声大哭,吓傻了他。
对著开始狂喷眼泪的女子,刁直人蹲在一旁,不知所措地扒了扒头发。
“你还好吧?”他无奈地询问。
“我……我的脚扭到了,好痛……呜呜 ̄ ̄”女子抱著脚踝,毫无形象地痛哭失声。
刁直人无声的低叹。
真是个令人惊喜不断的夜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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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急诊室里,周善仪抽噎了两声,不好意思地接过一直等在一旁的男用手帕,擦拭脸上的泪水跟鼻水。
手帕贴近鼻尖时,她闻到一股干净淡雅的古龙水味道:心头倏地浮上一种莫名的安心感,整夜的惊吓慢慢地被抚平了。
“对不起,我在天桥上是因为吓坏了,才会这么歇斯底里。”过了好一会儿,她羞赧地主动开口。
“我可以理解。”刁直人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谢谢你将我从天桥上背下来,还送我到医院来。”
“不要客气,你会受伤,我也有些责任。”
两人客气了几句后,马上陷入尴尬的静默中。
在天桥上时,周善仪先认出了他,所以在心情放松之下,情绪顿时失控。而他则是经过一些交谈后,才认出她就是“春天咖啡屋”的女老板。
他还记得前下久他曾跟咖啡屋的另一个女老板沉人眉相亲过。
当时他虽然中意沉人眉,但人家名花心里早就有了主,他只好很有君子风度地退出。
“周善仪小姐。”一个男性嗓音插了进来,打破他们两人之间不自在的气氛。
“我在这里。”她对著朝他走过来的年轻医生微笑挥手。
“周小姐,你的脚最好不要使力。”年轻医生热心地小跑步过来扶住她。
“她的脚还好吧?”刁直人微微皱眉,看著年轻医生放在周善仪手臂上的轻佻,爪子”。
其实,他比较想问出口的是——你的爪子放在哪里?
年轻医生拿高手上的X光片,指了指其中一小块黑影给他们看。
“你这里的脚骨裂开了,必须打上石膏。”
周善仪惊愕地张大眼。“打石膏?!”
“那……那要打多久?”她犹疑地低头看看自己的脚。
“至少一个月。”
“一个月?!”
“还有,为了你的脚好,你这一个月行走时,最好使用拐杖。”
“拐杖?!”
听著周善仪的连连惊呼,刁直人的眉头紧紧皱锁,心中冒出浓浓的愧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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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刁直人凝重地开口。
“周小姐,我很抱歉。”
“咦?为什么要对我说抱歉?”周善仪好脾气地歪头问他。
“是我害你受伤。”未来这一个月,她不但将因脚上的石膏造成生活作息上的不便,工作也一定会受影响。
“你不用把责任全揽在身上,要不是我在天桥上横冲直撞,也不会拖累你背我上医院。说到背我,你的体力还真好。”她赞赏地拍拍他的肩头。
“谢谢。”他的唇边露出一丝笑容。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你送我回天桥下好了,我想办法开车回家。”
“别开玩笑了,你的脚裹了石膏,怎么开车?”
“我就当脚上穿了十双厚袜子,踩油门应该没问题的。”她好玩地抬高胖胖的石膏脚,感受右脚上奇异的重量感。
“我不准你拿性命冒险。”他的眉头皱起。
“不会啦,我的命很硬的!”她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