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过头罗!渟渟和亚丰一起旷职。
亚丰去刷牙换衣,渟渟偷偷拉开棉被,偷偷看自己布满红痕的身体,偷偷笑开。
照理讲,她应该先哭几声,然後等他跑过来说——别哭别哭,我会负责任。问题是,他昨夜已经讲过要负责任,所以哭泣这道手续可以免了。
「你要不要刷牙?」亚丰把自己整理好,站在她面前。
「好啊!」
起身,包著被被躲进浴室,她不介意和他共用一组毛巾牙刷。
「你的衣服我帮你洗好了,晾在浴室,还不是太乾,你要不要先穿我的衣服。」
才一个晚上,他就变成居家型男人,可见爱情力量撼人。
「不用,衣服快乾了,我穿自己的就好。」
她从里面向外喊。他连她的贴身衣物都洗……他们已经很亲密、很亲密了。
走出浴室时,她清清爽爽,脸上的笑容甜得可以酿蜜。
「我弄好了。」
「你先回房间换一套乾衣服。」
「好啊!然後把行李搬过来。」她理所当然地接口。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中载满迟疑。
「搬过来啊!我们要结婚了,应该住在一起。」脑海里满是绮情幻想,以後他们的每一个夜晚都会像昨晚那样……精采?
「等等,我什么时候说我们要结婚?」他的口气凶恶起来。
「你昨晚说的呀,你说我们都是成年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任,我跟你说好……你是不是想後悔?」
「我没有後悔,我的意思是,我们都是成年男女,有权支配自己的身体,男欢女爱各取所需。」
他火了,她的笨脑浆竟然可以把他的意思曲解成这副德性。
「我不太懂,你可以说得更清楚一点吗?」
「你我都是大人,你能为你自己负责,我为自己负责,谁都不需要去为对方的行为负责。」
谁都不需要去为对方的行为负责……她仿佛、好像有一点点懂了。
「你是说,我们不会结婚?」她轻轻问,怕问得太大声,心跟著粉碎。
「对。」她总算懂得他的意思,亚丰松了一口气。
「你不会帮我们家赚钱?」
「没错,但是你没钱的时候,可以来找我,我会尽力帮忙。」
「那……我以後怎么办?」一脸茫然,她的前方是一团迷雾,而她冲不出去。
「没有怎么办,享受性爱是现代男女很自然的行为,就像饿了要吃饭、累了要睡觉,你不要把昨晚看得太严重。」他在说服她也在说服自己,昨天的行为名字叫作合理。
「你还要我回台北吗?」
渟渟可怜兮兮地把自己的手插进他的大掌里,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丝温暖。
他不回话,过了昨天,他们之间只剩下九天,心沉,沉进深渊,他该怎么说?再用一次陈腔滥调讲——傅恒会带给你幸福。
说到底,他还是要她去嫁给冰人,每个人都说嫁给傅恒是为她好,难道说她的心死掉了,还会好?
「我回去台北,你饿了,我就不能弄东西给你吃;你想睡,我也不能陪你睡,你留我,好不好?」
「你回去才是对的。」狠心别过脸,他没想过要改变现况。
「为什么你觉得我回去才对?我在这里很烦人吗?」
他不说话。
「我就是喜欢你,不想离开你,想一直一直看见你,为什么我的意思就是错的?」
他沉默。
「为什么嫁给傅恒是对的?爱上你、喜欢你是错的?你才是我的阿诺,他不是啊!」
他不语。
「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