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人心田:“你的伤口需要好好包扎,才不会化脓发炎,让我来帮你好吗?你身上带有金创药没有,我可没有,若你也没有,那就麻烦了。”
他的眼神是那么深黝醉人,脸庞是出奇的英俊不凡。十多年前一幕幕依偎在他怀里嬉戏的影像,如今跳跃在她眼前。他一点也没有变,在扬州,在“招”,在这茅屋里,他都一样,是她敬爱依赖的大哥哥呵!她默默地从怀里掏出一盒金创药来,递给了他。
明骥大喜,接过药来,温柔地握住她受伤的手臂。接触到她粗糙坚硬的小手心,心中一震,这是双凡事亲自劳动的手,也或许是双经年累月握剑的手。他内心涌起一阵怜惜酸楚。仔细地为她擦拭伤口,抹去血迹,那一截雪白晶莹的手臂顿时出现在他眼前。他不敢多看,忙敷上了一层厚厚的药,撕下自己的长衣,为她细细地包扎起来。
“真是对不起,我下手太重,导致伤口太深,血流不止,幸好没有伤及骨头,休息几个月就没事了。”
无欢低声地道了谢,垂下眼睑,望着熊熊的火焰,满怀复杂的情绪折磨着她脆弱的芳心。
明骥皱着眉峰,深思地望着她,心中老是觉得她很眼熟,仿佛在哪儿见过这轻愁深锁的眉眼。缜密的思考在他脑中不停地运转着。
“你为何不问我,为什么要行刺皇上?”他双眼炯炯的逼视令她坐立难安,所以她选择打破沉默。_明骥胸有成竹地笑了:“你愿意说自然就会说,若不愿意说自然有你的理由。”
“你不抓我回去邀功领赏吗?”无欢尖锐地问道。
“皇上亲口说过,要保你平安无事。你没听见吗?”明骥扬了扬眉,淡淡地一笑。
无欢嗤之以鼻:“刺杀皇上罪名可不轻哪,抄九族、灭全家的杀头大罪,皇上会轻易放过我吗?”
明骥耸了耸肩,舒服地找了块地坐了下来。
“皇上金口已开,你自是平安无事了,说不定会受一点小罪,但命总是保得住的。你明天一早就往北边走,越远越好,他们找不到你,自然也就拿你没办法了。就算皇上想反悔,也无可奈何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无欢蹙着眉,不禁问起。
“我想知道一件事,你手上戴的那串珍珠手链是从何而来的?”明骥目光闪闪,紧紧地注视着她,脸上的神情再也不是漫不经心,而是深奥难懂、令人费解的。
无欢见他只提那串珠链,心中怦怦然,脸色也渐渐泛白了,幸好她戴着面罩,她冷冷地回答:“你问那个干什么?”
“我想找一个人,她已经失踪十多年了,而她身上也正好有那么一串手链。”
“天底下相同的事物那么多,我戴着一串跟别人相同的手链并不足为奇啊,贝勒爷。”无欢讥讽地冷笑着,以掩饰内心的悸动;他毕竟没有忘了她,他竟然一直在找她!
明骥何尝不明白这道理?但他就只有这一丝细微的线索可以追查小怜的下落,他不死心地又问:“就算如此,我也想知道你身上的珠链是从哪里来的?”
无欢咬咬牙,与其让他知道真相后痛苦,还不如断了他痴心苦寻的念头:“捡的!我十多年前在京口一间破客栈里的一个小女孩身上捡到的。”
“那个小女孩呢?长得什么模样?年纪多大了?她有多高呢?”明骥急急地问,声音也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了起来。
“死了。我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无欢索性把当年的衣着、相貌一古脑地全说了出来,好让他深信小怜早已不在这世上了。
乍听到这样的消息,多年来寻访的结果竟是这样!他的心痉挛抽痛不已,一抹深刻的痛楚弥漫在他柔和深邃的黑眸里。他深吸了一口气,无比沉痛地带着一抹刚毅的神情望向她:“她的尸体呢?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