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说。
这少女就是她千里迢迢从扬州带到北京的报复筹码,望着这少女日益美艳玲珑的身躯,她无法不嫉妒。不憎恨,就连为这少女取的名字也要异于常理,无欢,无欢,一辈子也别想获得欢乐。
无欢望着这从来就冷冰冰的女人,心中涌起了一股温情。她捧了一碗茶,恭敬地端到师父面前:“师父,你这一路上辛苦了。”
“哼!没什么,只不过是跟着明骥那小子跑了一趟扬州嘛!那小子心肠倒好,三天两头地在扬州建屋盖庙的,把扬州的百姓骗得团团转。真有办法。”她声音悻悻然,颇不以为然地接过那杯茶来,揭开面罩下摆,露出了形状优美的下巴,小口小口地喝着。
无欢乍听到那久埋内心深处的名字,禁不住心湖荡起阵阵涟漪,她咬咬唇:“师父,你不是说要去查查鞑子皇帝的行踪吗?”
“你懂什么?当今皇帝最宠幸的除了董小宛之外,就属镶蓝旗旗主的次子明骥了。他是皇帝的左右手,铲除了他不是给满清一个迎头痛击吗?”蒙面人冷笑着望向她雪白的脸孔,了然于胸地笑了起来,“怎么,他救过你,你不忍心对他下手?”
无欢咬咬牙,脸色一沉:“不!只要能报得了血海深仇,就算是救过我性命的人,我也必须除掉他。”
“对!你可千万记得了,满清的八旗首领、满清的皇帝,个个都是你要报仇的对象,你一个也不能放过。”
这个夜里,无欢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无法睡着,心中不断上涌的全是小时候和大哥哥在一起天真无邪的片段回忆,她怎么能对他下手呢?但她不断地告诉自己,师父说的不会有错,不会有错的……
§ § §
壮丽典雅的鄂比泰亲王府,今天一早显得格外的忙碌,下了一整夜的大风雪已经把马路整个覆盖住了,忙进忙出的仆人还得用铲子把雪铲开来,等着迎接刚从南方返家的贝勒爷呢!
“二贝勒回府了,二贝勒回府了!”
一阵喧腾的嘈杂声,由门内向外涌出,大家都清楚地听见自远而近传来的一阵马蹄声。那匹马来得好快,转眼间便到了王府前,从马上跃下了一位身材挺拔、面目英俊,笑得非常和善的年轻男子。他一下了马。便冲到敏慈福晋前,亲呢地搂住了她:“额娘,外头风大,您还是快进屋去吧。小心吹坏了身子,阿玛又要怪我了。”
敏慈雍容华贵的脸庞漾满了笑容,像极了他,她挽着儿子的手走进王府:“哦!懂得教训人啦,知道外头风大,你却连件棉袄也不穿,逞英雄哪!”
明骥摇头笑叹着:“额娘,您别老是把我当成小孩子,我会照顾自己的。”
敏慈似笑非笑地椰榆着:“唷,你也知道自己老大不小啦,过了年就二十九岁了,什么时候给我讨房媳妇回来啊?前些年里皇太后还兴冲冲地帮你物色些王公贵族的格格、小姐,哪知道你一个也看不上眼!这些年里大概已经放弃了,连提都没提过呢!你唷!究竟有什么打算,可不可以透露一点消息,好让我这个做额娘的少担一点心呢?”
明骥耸耸肩,笑得既帅气又坦然:“额娘,这种事勉强不来的!你总不希望我为了应付你们,随便找个女人来当我老婆,一辈子不开心的,是吧!”
敏慈无奈地笑了笑:“你们兄妹三人,我总是特别担心你,一会儿怕你老待在扬州不回来了,一会儿又担心你在京城护卫的工作有什么闪失。现在嘛,还得担心你眼界太高,找不到合适的对象。唉!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不再担心呢?”
“额娘,说到扬州,我这次给您带回了几匹江南特产的云丝罗和芙蓉纱。待会我派人给您送过去,保证让您看了既满意又开心。”明骥换过话题,企图转移她的心思。
可是敏慈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