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苏家后,招云依旧待天翼如陌路人。
她对他极为客气,极为礼貌,当他是苏家的客人,而她只是在尽地做主人的身分, 让宾客尽兴。
用完了晚膳之后,招云招呼底下的人将天翼安排住进“竹湘居”中,自己回到书房 ,整理帐簿。
等她忙完了一些琐事,回到她的寝室时,她惊愕地发现天翼好整以暇地斜躺在她的 床上,侧着身子,嘴角勾勒出一抹冷嘲的笑,望着她。
他的笑容里,她看不见任何的柔情蜜意,反倒觉得里头蕴涵了太多讥讽在!
为什么?
她心乱得无法去计较他笑中的涵义,她木然地愣在原处。她为他躺在她床上的举动 感到忐忑难安。
三年前,他离她而去时,她便断绝了他有可能爱她的遐想;而今,她没想到她与他 之间会有这么暧昧的情况发生。
当年,他不是不要她吗?那么今天,他为何来到她的卧房之内,且横躺在她的床上 ?
招云仅让自己的错愕停留几秒钟,她收起种种的错愕与惊讶,不愿再去猜测他任何 动作所代表的意义,她像个无事人一样地对他说:“你走错房了?燕儿没告诉你,你的 寝房在西厢边的‘竹湘居’吗?”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且不带感情,她不想再让他 左右了她的情绪。
招云走到离他最远的地方坐下,冷睨着眼看他一脸的玩世不恭。
这是他回来后,她第一次正眼瞧他。
这会儿,招云才发现三年的历练将他刻划得更像一个男人。
他的脸经过岁月淬炼后,呈现有棱有角的刚硬与冷傲,彰显出他性情中的无情因子 与绝对的冷酷。
然而这样冰冷的线条却无损他的吸引力,他外在的刚硬与冷傲,竟可以融化任何一 座紧闭冰冷的心房。
招云的目光缓缓地往下移——她看到他微微敞开的衣袍,不经意地展现他健壮的身 躯。那胸膛似乎比三年前更为结实、更为黝黑。
而他,似乎也比当年的管天翼更狂妄、更野气。
因为他看她的眸光是那么的邪气,嘴角的那抹笑是如此的勾人魂魄——他是存心来 挑逗她的视野感官的!
招云蓦然收回自己的视线,撇开头不愿再瞧他那炫人目光的眼眸。
她吞了吞口水,声音粗嗄地开口道:“如果没有事的话,请你出去。”
天翼嘴角泛着笑朝她走近,招云儒弱地想退开。
她不要他再次介入她平静无波的生活。
她急急地往后退,但椅子却抵住了她的身子,让她来不及逃开,便被他圈锁在他的 手臂中。
天翼将手搭上椅背,将招云禁锢在他双臂的范围内。
他俯着身子,低头看这个已化成美丽蝴蝶的妻子。
她的眼睛虽像当年一样仍是圆圆大大的,但却多了几分妩媚,几分韵味;而那双黛 眉也因精心地修画过,而呈现两弯柳叶状,她的鼻挺尖而秀巧,唇丰润且红滟她真的变 美了,也难怪有那么多男人觊觎他妻子的美色!
一想到那些男人也曾像他这样膜拜过招云的美丽,他的妒火便排山倒海而来。
她的美、她的好,合该只有他能瞧,那些男人凭什么觊觎他所拥有的?!
他愤怒地攫住她的唇,用他狂暴的吻吻上她的柔弱。
他的舌强悍且霸道地撬开她的唇齿,入侵其中戏弄小巧的舌尖。
招云被天翼的举动给吓着了——她觉得自己所有的力气正一丝丝地背弃她,她虚弱 得像滩水,无力地任他的唇舌探向她口中,对她予取予求。
天翼的手缓缓地爬上招云的颈间,他拉低她的身子,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