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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胜之不武的欺凌却也一步未退。他又怎能和你比?”

    我心中被他这几句话说的融融暖暖,竟然觉得身上的疼痛也比方才轻了几分,但心中仍不免忐忑,默默问道:“可是,我还是只会对着你哭。”

    阿青背对着我爽朗地一笑,那笑声让我心中的愁郁疏解了几分,他沉默了一会儿,柔声答道:“世道无常,如若当真情难自持,我倒是希望,你只会对着我一人哭。”

    他如此一句突如其来的话,让我的脸不知为何,染上了一层红晕。

    他转过来,看着我,露出清风朗月的一般的微笑,声音温暖如同缓缓的河水:“终于明白你大哥和大娘为何这般疼爱你了。阿鸾,像你这样好的女子,值得被人好好对待。”

    我心中的苦痛尽消,身上灼热的伤痕也只剩淡淡的隐痛了。

    这便是我喜欢的阿青,他永远像是我在岁弊寒凶,雪虐风饕中恰巧盼到的霞光万道,春意暖融。我无法控制自己去接近他,喜欢她,就像我无法控制自己在雪窖冰天中把手伸向一簇温热的火种,哪怕这种奋不顾身的莽撞,常常伴随着彻骨的疼痛。

    我在那个年纪里,哪里知道何为痛彻心扉的感情,也未曾料及竟会成为一生的牵绊,痛苦的源头。只知道,我心已矣,夫复何言?

    “阿鸾,你的心情如果好一点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阿青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了我九霄云外的思绪,我回过神来怔怔地望着他,他亦回过头看我,眼睛中满是凝重与担忧。

    “方才你走以后,我的伙伴在西北的方向发现了有马匪出没的踪迹,似乎他们是朝着那边去的,我心中放不下你,便叫他们帮我把羊都先赶回家去,自己先骑马去找你。”

    我胸中仿佛悬起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千钧之重随时都会落下把我砸入无底的深渊中。方才打我的大叔也是这样说的,可见他们确实朝着我们落脚的方向去了。

    大娘一个人在帐中沉沉地睡着,大哥外出放牧又不知道是走去了哪里。万一他们碰上那群凶悍的马匪,我又该怎么办?

    我此时心乱如麻,但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拽住缰绳,马“吁”地长叫一声顿住了前蹄。

    阿青因为手中突然向后的拉扯而惊觉,他慌忙停下马,转头望向身后的我。

    我也怔怔地望着他,用一种复杂的近乎诀别却有坚决异常的语气对他说:“你跟着我做什么,回去的路我都认得,你快回家去吧。”

    阿青显然被我的反应惊住了,但他很快就识破了的我的意图。

    他望着我,沉默着久久不语,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却又愠怒的神色,半晌,他才缓缓地轻声说:“阿鸾,你究竟把我郑青当作什么人?”

    我鼻子一酸,喉头一紧,眼眶也跟着发红。

    你是我每次身陷囹圄时都会在我身边伸出援手的人;是我短暂的生命中所有莫名其妙不明缘由的情愫的源头;是我一辈子都不舍得去伤你一分一毫的人,更是我成日期盼待到及笄之年,便可以凤冠霞帔,娶我过门的人。

    你对我来说,就是这么重要的人,所以我怎么忍心让你再陪着我一再涉险。

    我压抑住胸前的涌动,那份疼痛却似乎就要从胸口中喷涌而出,我用尽我所有的意志与力气,让自己可以平淡地说出这样一句剪短的话,再多说一个字,似乎我就会控制不住颤动的喉咙,既而跟着泪如雨下。

    我说:“阿青,你以后不要再跟着我了。”

    他凝重地望着我,没想到我这样一个每天追着他跑的鼻涕虫,此番竟如此决绝,久久地望着我,方才长舒一口气,叹道:“阿鸾,不管你把我看作是什么人,今日我若舍你而去,又与方才那位有何区别?”

    他甚至不愿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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