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想攻不易,但趁夜渡水夜袭就容易多了。
但想从那一处以大军进犯、长驱直入都城朝麓也是不可能的。是以攻这两处,全然是叫嚣挑衅!
几位谋士便先议论起来,雁逸边听边从宦侍手里接过誊抄的竹简,扫了一眼,蓦地冷笑出声:“原是阙辙这老匹夫,他再无耻也不稀奇。”
阙辙这名字,仿若惊雷般在阿追脑中一震!
“上将军。”她一壁吸着冷气一壁看向雁逸,“阙辙可是褚国将领?”
“是。”雁逸正为上一战的事而存郁气,简短地回了她一句,便又道,“主公让臣带兵去,必取三千褚国将士首级,为我五百子民殉葬!”
他的话铿锵有力,却转瞬被一谋臣驳了过去:“上将军不可啊!卜尹刚说戚国有凶兆来袭,还需留存兵力才是!”
“什么凶兆!由着阙辙一而再地挑衅,必定士气蹉跎国威沦丧,才当是凶兆来袭!”
双方争执乍起,顷刻间已是文臣武将辩成一片。阿追在争语中克制神思,复将在学宫中读到的与幻境中前前后后想到的皆想了一遍,手紧紧一握,鼓足勇气站起身:“殿下。”
殿中暂还未静,她提了些声音,拱手:“殿下,我有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