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
打定主意,语气忍不住发酸。“哪里是,小可蒙姑娘'钦点'为丈夫,轰动整个京城,不胜感激呢。”说到这个他就有气,一夜之间,他从炙手可热的风流公子爷沦落成京都的大笑柄,这一切全拜她所赐。
“我是想无鱼虾也好,公子就当无盐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您大人大量别跟小女子计较。”申屠无盐一字一句,听不出情绪,又加上随着她气息微动的面纱,更添了几分冷冰冰的感觉。
“好说。”蓝非稚气的笑容和俊逸的面貌一寸寸地被冻伤。这丑女骂起人来不带脏字,讽刺他是没人要的小虾米,整座京师,上达八十岁老翁,下至三岁孩童,没人不知道他蓝非容貌冠古绝今,敢有眼无珠地嫌弃他,她可是绝无仅有了。
“蓝公子言不由衷吧,我看见你的脸色变黑了。”申屠无盐身上有股沉静的气质,虽然是一针见血的话还是保持稳如泰山的姿态。
蓝非心中的气焰更高,她也不想想他才是那个被害人,她想卖弄口才?好,他奉陪!
管它什么风华气度,让它全喂狗去,都是她的错,害他变成心胸狭隘的庸俗男子。
“我听闻亲王府的宝少爷宰相肚中能撑船,果然名不虚传。”异军突起,申屠无盐话锋一转,又贬又褒的叫人冷热不均,难受死了。
不气、不气!气了中她计,濒临要冒烟的蓝非在心里默把长恨歌给背了几句,长年熄灭的火山口恢复宁静。
这女人话里带着一根根针也似的刺,文语对仗一点不逊色,腹中看起来有点文墨。
“我不想住在贵王府中。”她提出一路上就想启齿的事。
求之不得!蓝非掩住打从喉咙滚出来的话。
慢着!这女人的思考逻辑异于常人,不会又是一个请君人瓮的诡计吧。
他要小心应付才是。
“为什么?”
“不吃磋来食。”她的不屑表现在微微仰起的下巴。
蓝非瞳大漂亮的眼珠。她竟敢端个二五八万的傲慢姿态!
放眼天下只有女人爱慕他,谁也舍不得给他一个白眼,如今,他好心没好报不说,还被一记丑得无法无天的雷给亲了,哇!气死人了。
丑女多作怪,没错,就这么回事,他翩翩好风度,要是跟女子计较了传出亲王府会贻笑大方的,忍下一口气,海阔天空。
默默地,从儿时就不曾再背诵的”长恨歌”破天荒在一天之内受他二度垂青。
他不喜动真性情,人生不过就百来年的时光,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为点芝麻小事多长一条皱纹也很伤脑筋的耶!
“你当自己是乞丐,我亲王府可不是收破铜烂铁的地方,你说来就来,想走就走,这样不好。”要不是她的师父对戚宁远有活妻之恩,看在恩同再造的分上,想踏进亲王府他还要考虑例。
申屠无盐称不上微笑地牵动唇角。
“我一身清白,可不想在这里玷污了。”
“有胆子你再说一遍!”青筋爆裂的声音从比一般女子还美上三分的蓝公子脸上出现,灰飞烟灭的死火山终于喷射出烫死人畜的高度岩浆。
去他的长恨歌,他被惹火了。
“挑明了说你会很难堪的。”对这名声冠盖京华的公子哥申屠无盐毫无所求,既然没有奢求何来卑躬屈膝,再说,她也不屑一般女子的懦弱无能。
蓝非花名在外,王府藏污纳垢可想而知。
从小,跟在她师父的身旁,做学问看风水,师父教了她许多,就是没教她要对男人委婉奉承。
男人女人生而平等,然是环境的造就,多少女子被扼杀了才能,失去谋生技能,只能残喘在男人的裤脚下委曲求全。
谁在我这亲王府会委屈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