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蛇冬眠的时间,出来觅食不可能,更遑论袭人,除非是人为的。
「我……怕。」童年被蛇跟四足动物吓坏的经验,多到足够让她成年后还恶梦连连,直到现在,就算无害的兔子,她都希望能离多远就多远。
滕不妄就着石头椅子坐下,衣袖子还被抓在钵兰手上。
「我的腿瘸了,没办法站着抱女人太久,你要想过来就过来吧!」
他没有张开臂膀欢迎的意思,然而,钵兰的鼻子红了,眼中蒙上蒙蒙的雾气,尝试着贴靠在滕不妄的胸前。
「又不是兔子,你知道红着眼睛有多难看吗?」重新把她揽回怀里,接触的刹那,骚动奔腾的悸动也随之在他的身体内涌起。
他本来是来责难她擅离职守的不是,怎么变成这样?!其实,两人依偎着也没什么不好,两人的体温温暖着彼此,冷冷的冬天把她摆在身边,就算不是暖炉,总是胜过孤独的一个人。
两人相搂回房的背影还隐约可见,五言自前廊的转弯处闪出身,静静的表情上什么都没有,只瞪着已经连影子都不见的前方,片刻后,他转身从原来的地方消失。
* * *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悔!」钵兰脸红如火烧,圆眼瞪着他。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毕竟她不小了。
「你知道我不可能给你任何名分。」
「我没要你什么名分,就算你不爱我也没关系。」要很努力钵兰才能把这些话说完整。被一个男人压在床上终究不好说话。
「女人的名节对你来说不值一文吗?」他突然生气,气她不爱惜自己。该死!她就是能够轻易的左右他的情绪。
「你……不会懂,因为对象是你,不是别人。」
「解释清楚!」他不是色情种,不说清楚,他下不了手。
「你是名门千金想要厮守终生的好对象,而我只是个丫鬟,年纪也大了,二十好几的年纪是嫁不出去了,而且,我的眼光高,不想为了下半辈子下嫁给任何我不爱的人,与其这样,不如选择你,就算只有一回,也就够了。」涨红着脸,尽管口干舌燥,也不知道这些话讲完,他会拿什么样的眼光对待自己,钵兰仍是鼓足勇气,闭上眼睛把心里隐藏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一夜情,这是一个女孩会说的话吗?她也真是大胆过头了。
「既然你这么想要,我就成全你!」滕不妄的语气冰冷,俯下头用力吮吻她的红唇。
「你……你……我不要!」费尽全身的力气,她滚到一旁。
「这不就是你要的?」他的眼神无情,只有欲火。
「我要的不是这样,」她握起拳头,捏得死紧,「……不该是这样的,你不是这样的人……」她小声的啜泣。
「别妄下断语,我该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需要一个奴婢来告诉我!」该死!她哭什么,他什么都还没做啊!
「你吓到我了。」她小声的指控。
「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他从来就没有弄清楚她过。这小妮子!
突然,她的手腕被强大的力量扣住。
「啊!」
「别那副表情,我不会强迫你的。」
他,那个表情是在开玩笑吗?他居然会笑,而且还是对着她……钵兰不知道自己的手就这样摸上滕不妄的脸,脸上还带着如梦似幻的傻笑。
他轻哼一声,将她重新揽入怀里。
「你的名节被我玷污了唷。」
「嗯。」她的脸埋进他的胸膛,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
「你今年几岁了?」这种闲话家常的场景,压根不曾在他的想法中出现过,想不到,他居然会跟一个女人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