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法。
倘若不是对宝儿有意,有几个男人受得住她的天生龟性和慢郎中性子?
况且她待在那儿并非是一、二日,而是已经待上近个把月了。
救了宝儿,居然还可以分居别室,这个男人的品行可算良好。
把宝儿交给他,她们还算是挺放心的。
“真的吗?”她咧嘴笑着,其实她也有那么一点点自觉,只是总不好意思由自个儿给说出口。
“好了,你去找他把,倘若有什么事,记得差人回来通报。”毕来银示意要守门的小刀开门;门一开,便见着一辆马车已守在后门边了。
“我已差人备好了马车,你放心的去见他吧。”毕进宝紧紧地搂了她一下,随即笑颜颜开地坐上马车扬长而去。
少顷,后院的大门前又跟上一辆马车,里头有人探出头来。
“二姐.我真的要跟上吗?”毕纳珍拉一嗓门问着,一见毕来银点头,她立即策着马往前奔去。
“银儿,真让宝儿同那男人接近无妨?”毕招金从后院另一旁一的小径走出。
“大姐,我不会瞧错人的,那男子确实是不错,要不然宝儿不会因为他而打算离开毕府。”毕来银差人关上门之后,便跟着毕招金往回走。“宝儿长大了,咱们也得要为了她的婚事打算,总不能因为不想把家产归还给爹,遂不准她出阁吧?那对宝儿都不公平,再者那男人待她极好,也颇能忍受她的性子,那就表示那个男人是个君子,当然也是一个容易受控制的男人;宝儿若是能够顺利地把他拐回毕府,对咱们毕府,倒也算是美事一椿。”
“你倒是算得比珍儿还精。”
“替咱们找个男人壮壮声势,至少可以让爹不敢轻举妄动。”毕来银露出教人玩味的笑意。
“那你的笑意。”
“那你呢?”毕招金轻问。
她一愣,侧眼笑睨着她。“大姐,你变了,你以往根本不会同我过问这种事的。”
“你还没回话哩。”
毕来银抿着笑,“你以为我碧玲阁养了那么多男人是用来作啥用的?好歹也是个男人,倘若有人要对我不轨,尽管他们打不过人,至少还可以当个垫背的。”
可不是吗?横坚她的一生已经注定要耗在毕府了,那么就不需要其他姐妹也一并赔进,她一个人承担重责大任便已足够了。
***
一抹颀长的身影极为勤奋地在田里松土,为即将到来的春令作准备。
不一会又三两步跑回茅屋,身手俐落地修补有点破损的屋顶。
把这个屋子漏水的问题先处理好,相信到时候要住个八年、十年的,绝对是不成问题。
说不定往后还会多增个人,他若不再加盖个房间,到时候怎么住得下呢?
季叔裕面露喜悦,边想边笑着,一会儿又突然跃下屋顶,奔进屋内搬出了几块木板。
他得要赶紧把屋里的案椅钉好,要不然到时候迷糊又迟钝的宝儿若是跑回来了,要她坐哪儿呢?
对了,床板也要重新装钉一下。
这床板是他当初自个儿随意放、随意钉的,但若是宝儿要睡,还得要用上双层板子,然后在床板下头多放盆火不可;要不然若是冬令大雪,恐怕会把她给冻着了。
对了,她既贪睡又懒骨成性,他得要再帮她钉上一具暖箱,可以放在屋里的一隅,若是她累了便可以在上头稍歇一会儿。
这床板到底钉多大才成呢?以往是他独自一人在床,既来大小刚好,但若是要两人同床的话,肯定是睡不了。
罢了,床是钉大点好,不管如何,大床也比较好睡。
啧,他在胡思乱想什么?
既然她人都已经走了,她这个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