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
“萱儿,还不赶紧回来帮忙,你跑到那儿凑什么热闹?”
扬州城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在一家卖热食的小铺前,更是挤满了人,正煮着热食的大娘见铺子里正热闹,便忙呼喊站在告示前的女儿。
“我这就来了。”
“这丫头……”
“全大婶,你就别气了,萱儿的年纪尚小,贪玩是正常的,你就别骂她了。”站在她身旁忙着招呼客人的女子柔柔地笑着,清秀的脸上满是笑意。
全大婶侧眼睇着她,有些赧然地道:“怀笑,倘若不是有你帮我的忙,我一个人根本就忙不过来。”
“全大婶,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倘若不是你收留我,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要上哪儿去呢。”怀笑轻笑着,双手也不停地忙着。
若不是碰上了全大婶这般的好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
十多年未踏出司马府,她压根儿不知道扬州城竟是恁地繁华,也不知道天南地北,不知道到底能往哪里去……要不是遇着了一大早卖热食的全大婶,她真的不知道离开二少爷之后,她还能上哪儿去。
十多年来,街景改变甚大,她早已不识得了。
“娘,你知道吗?那告示上头写了一件好玩的事。”萱儿跑出了人群,回到铺子里。
“你又识字了?”全大婶啐了她一口。
“我是不识字,但围在那儿瞧的人个个都识字,我看不懂,但我听得懂。”萱儿抬起粉脸,一脸骄傲的模样。
“听得懂又如何?”全大婶瞪着她。“你娘我在这儿忙得昏天暗地,你还在那儿闲晃,你是存心要累死我不成?你都几岁了,怎么不同你怀笑姐姐学学?”
“我……”萱儿嘟着嘴,“我就是听见有人提起怀笑姐姐的事,才跑去瞧的啊?”
“我?”怀笑一愣,脸上的笑意也僵住了。
“是啊!”萱儿用力地点着头。
“说了什么?”怀笑丢下油腻的手巾,绕过全大婶,蹲下身睇着萱儿。
“嗯……好像说有人要找怀笑姐姐,又好像说什么人快要病死来着,又好像是……怀笑姐姐,你要上哪去?”她话都还没说完哩,她怎么跑了?“娘,怀笑姐姐是怎么了?”
“你管那么多作啥?还不过来帮忙?”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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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笑撩起青衣布裙在熙熙攘攘的街上跑着,在人潮拥挤的街上钻动着,缓缓地朝告示前进。
“唉,司马家的二少爷怎么又病倒了?”
尚未看到告示,怀笑便听有人这么说起,她忙向一旁张望,想要听得更加仔细。
“可不是?前两天我不是说了,司马府里有多位大夫进进出出,个个都是摇着头离开司马府,随便猜也知晓是司马府那些短命的少爷们又病倒了,只是没猜着居然是二少爷。”
“就是,我还以为是司马府的大少爷已经没救了哩!”
“依我看,八成是因为二少爷把从小跟在身边的童养媳给赶出府,所以才有了这报应,要不前阵子还见他出入频繁,看起来像个没事的人一般,怎么可能说病便病了?”
“你又知道了?上头有写司马府的二少爷把自己的童养媳给赶出府吗?”
“这不用写也猜得到。”男子摇了摇头,指着告示道:“瞧,上头不是写了要怀笑若是见此告示速速回府?”
“那又怎样?”
“这怀笑正是司马府二少爷的童养媳。”
“那又如何?说不准人家是自己跑的,你怎么能说她是让二少爷给赶出府的?”
“啧,就说你们不懂。”男子又摇了摇头。“前阵子司马府的二少爷才休了一